“不,道,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求你了!”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我隻知道他去了南京,但是他們在南京的住處我並不了解!”尤道看著麵前的沈明珠覺得她其實也很可憐。
她跟自己一樣,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聽尤道這麼說,沈明珠一下子癱坐在座位上。
她的表情一會猙獰、一會痛苦、一會兒又可憐兮兮的。
服務員在這個時候陸續的將菜上了上來。
尤道看著她那張變化多端的臉比那六月的天還要複雜。
他望著她,用憐惜的目光。
“珠珠,我哥的事兒要不就先放一邊吧,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對不起,我先走了。”沈明珠目光呆滯的發了一會愣之後,突然站起來拿起包包就要走。
“你……你好歹也吃點再走吧,你看這菜都上了。”
“我……我得回去了……我得回去了……”她失魂落魄毫不理會尤道的話,隻是一個人在那裏喃喃自語的。
尤道看著她跌跌撞撞走出餐廳門口的背影,又看了看這滿桌子的菜一口都沒動,不由得深歎了一口氣。
他覺得她比他還要癡情,還要再傻上幾分。
“嗬嗬,這老天真是會捉弄人呀!”尤道自嘲的笑了一聲,笑聲裏滿是淒涼與無奈。
情到底是何物呢?為何總是讓人這般的痛苦!
他提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接連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是一杯見底。
滿心歡喜的約會,結果隻變成了他一個人喝著悶酒。
他很想喝醉,也許隻有喝醉了,心裏才沒有這麼煩惱吧。
酒真的是個好東西呀!
難怪古人常說“一醉解千愁”,他這才幾杯下肚,就已經感覺整個人有一點輕飄飄的了。
這種感覺很好,至少可以讓他心中的煩悶變得沒有那麼煩了。
他看著窗外那無際又飄渺的夜景,感覺就像他自己那無望的愛情一般虛無。
酒一杯接著一杯,而桌上的菜卻一口也沒有動。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酡紅,眼睛也開始漸漸變得恍惚,但他的腦袋還是清醒的。
她還清醒的記得她不愛他,在她的心裏永遠都隻有哥哥。
嗬嗬,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呀!
他自嘲的又笑了……
一瓶酒很快見底,他叫來服務員想再續一瓶。
服務員見他已經說話口齒不清,眼睛迷離,看著似乎有些醉的不輕了。
“先生,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服務員好心的提醒他。
“再來一瓶,我……我沒醉!”
“很抱歉先生,我們這裏有規定,不能讓客人喝醉了,所以請您見諒!”
服務員有他自己的想法:一來見他身邊連個朋友都沒有,一會真的醉成爛泥還不知要怎麼送他回去呢?二來怕他喝醉了發酒瘋,影響餐廳裏的生意。
“哦……啥時候的規定呀?我……我怎麼……不知道?”
“先生,我們這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你以前沒有在這裏喝醉過,所以您可能不知道。”
“那好吧--”他拖著長長的尾音,然後又摸索著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卡來交給了服務員。
“那……結帳吧,然後……把這些個給我打包。”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服務員拿著卡離開之後,沒過一會兒便又重新回來並且拿著打包盒。
尤道將卡收好,然後提著打包的菜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餐廳。
他感到走路都有點輕飄飄的,腳步虛浮、頭重腳輕。
車子是沒辦法開回去了。
他到路邊打了一個的士,直接回到了聖淘沙。
回到家裏正好是晚上的九點左右。
當他走進客廳的時候,吳嫂正在看電視。
“哎喲,少爺回來啦!”看到尤道晃晃蕩蕩的,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打包盒走進客廳裏,五嫂連忙走上前去迎接。
“吳嫂,來,好吃的。”尤道將打包盒一把塞到了吳嫂的手裏,醉笑著跟她說。
“少爺,你咋喝這麼多酒呢?”吳嫂接過打包盒,聞著尤道身上濃烈的酒氣,不由得緊皺了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