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齊向天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何為殺意!
“我們可都是白衣,殺我們,你可要掂量掂量。”
三年來,恐懼,第一次從齊向天心中升起。
這時候的他,隻能寄希望於楚銘會忌憚他白衣的身份,不敢對他們輕易動手。
但是,這白衣的身份,對楚銘來說,可沒有什麼威懾力。
“白衣?這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你們一群白衣,被我一個紅衣打敗,還在用你那可笑的身份壓我?”
開山!
又是一棍,重如千鈞!
這一次,齊向天再無多餘的靈力施展風遁,就連他所擅長的速度,此時也難以施展分毫。
此時,齊向天,終於是感受到了絕望。
完了……
正在眾人絕望之時,那一棍,卻是遲遲沒有落下,撲麵而來的,隻有一陣勁風,刮得臉生疼。
“沒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吧?”
在齊向天的麵前,升起了一股陌生的神意,這神意同樣強大,將楚銘的神意隔絕在外。
齊向天這才睜開眼,此時站在他麵前的,是那名從未出手過的白衣學員。
那同樣是神明。
籠罩在那白衣學員身上的,是一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神影,麵容英俊。
“神明傳承?”
饒是齊向天,對此都是驚訝無比,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白衣學員,竟然是神明傳承?
而且,那足以要了他們性命的一棍,竟是被他一人,硬接了下來!
“殺了他們對你沒有好處,我可以替他們擔保,從今往後,這些人絕不會再找你任何麻煩。”
白衣學員語氣平靜的說道。
緩緩收回雙手,那白衣學員收起神意,仍然是滿臉笑意。
楚銘雖強,但同樣是神明傳承,這白衣學員同樣不弱,既然他已經出手阻攔,那就意味著,這幾個人,他要保下,而且也有這份實力。
楚銘已經近乎力竭,他雖然對齊向天動了殺心,但還不至於盲目自信到能在眼前這人的保護下,將這幾人殺死。
“齊向天的內丹,我們兩人五五分賬,如何?至於其他人,和你也沒有什麼過節,沒必要趕盡殺絕。”
“齊向天和項武的東西拿來,我饒他一命。”
那學員看了一眼昏迷的項武,卻是搖頭道:“他的不行。”
白衣學員的笑意收斂,語氣中再沒有那份嬉笑。
項武,他必須要保下。
白衣學員繼續說道:“你沒多少力氣了,繼續動手也不是我的對手,項武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下來。”
“告訴他,以後別來招惹我,否則的話,誰都保不住!”
的確,楚銘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再加上自身的傷勢,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得到這個答複之後,那學員轉過身,看向齊向天,什麼也沒說,隻是攤開手。
齊向天縱然是有萬般不願,也隻得老老實實將身上的內丹一個不剩的交出來,這條命,還攥在眼前兩人的手裏!
“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
“隨你。”
白衣學員隻是一笑,一把拿過內丹,清點一遍之後,又扔出一半交給楚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