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明。
關禾猛地驚醒,大口的喘息著,雙眼布滿了血絲。
隻有等到白天時,幽冥之氣被弱化,關禾才能稍微鬆一口氣。
至少,可以維持正常。
出了院落。
楚銘和關禾打了個照麵,僅僅隻是匆匆一眼,楚銘便看出了些許端倪。
關禾身上的氣息,不對勁。
這種幽冥之氣,絕不是一個活人能夠散發出來的。
隻不過,楚銘並沒有點破。
獲取力量,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去,那隻能說明,關禾配不上這力量。
此時。
在帝都的另一處府邸之內。
幾個青年男女,已經聚集在這裏。
而羅明河,就在其中。
“那個楚銘,真如你所說的,有那麼厲害?”
眾人看著羅明河,語氣之中,除了疑惑之外,更多地則是嘲弄。
嘲弄羅明河敗了。
畢竟,在場的,可都是帝都後輩之中最為頂尖的存在。
在他們看來,羅明河之所以敗得這麼慘,並不是因為楚銘太強,而是因為羅明河太弱。
隻不過,羅明河自然不願承認:“若非我一時輕敵,又豈會敗給他!畢竟,我可是走過了十八重禁製的!”
十八重禁製。
這在帝都後輩之中,絕對是頂尖的成績。
隻不過,引來的卻又是一陣哄笑:“靠著從封神台獲得的力量,才走過十八重禁製,也隻得稱道嗎?”
在場的後輩之中,都是上過封神台的。
而在封神台之後,便再沒有挑戰過那十八重禁製,但是無一例外的,他們都有走過去的實力。
羅明河漲紅了臉,想要辯駁,卻又無從下口。
“不過,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帝都軍的人,這件事,我們必須要找回場子。”
“今天你隻管看好,今天我是如何讓他難堪的!”
說這話的,是這一眾青年的頭領,名為許君。
也是帝都軍年輕一輩之中,最為優秀的存在,論年紀,比羅明河還要大了些。
而論地位,此人更是帝都軍最為年輕的統領。
一眾青年男女紛紛奉承道:“那就全仰仗許君大哥了。”
許君作為帝都軍之中,實力最強的後輩,距離小成境界,也僅僅隻有一線之隔。
實力,就是他自傲的資本。
天將黑未黑之時。
楚銘與關禾二人,也終於出門,趕往約定好地點。
這裏同樣是一處府邸,府邸很大,隨便找出一座偏院,就能用於眾人聚會。
“他們來了。”
門大開。
一男一女兩人走入,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這兩人身上。
緊接著,便有人簇擁了過來。
靠近楚銘的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一身的風塵氣,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煞氣。
這是隻有在無數生死搏殺之中,才能曆練出的煞氣,這些人也是邊軍。
在場的青年男女之中,大體分為了兩波。
邊軍和帝都軍。
而顯然,邊軍這邊,是處於弱勢的。
這些邊軍的後輩,都是以關禾為頭領的。
然而緊接著,帝都軍一眾人等,便圍了上來。
關禾有些不悅,目光直視許君,還未開口,已經有了些許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