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別覺得左右為難,我和太後之間的這個疙瘩,恐怕是化解不了的。順其自然吧!”
李元睿皺眉看著她:“她都已經是太後了,何以還放不下那時的恩怨?”
“我也不懂啊!”魚兒撇撇嘴說。“莫不是,她本來就喜歡我爹爹?所以才會有這樣強烈的恨意?”
李元睿又是一指頭戳在她額頭上:“連自己的父親也編排上了!”
“正常推理嘛……”魚兒揉著額頭說。
“說到推理,你說蕭太傅有病,馬太師有血光之災,又是怎麼回事?”李元睿這是打算秋後算賬了。
“這個是這樣的!那蕭太傅一生氣,臉上就出現一種很淡的紅色斑點!那是絞腸痧的初期症狀啊!”
“絞腸痧?”李元睿皺眉,就算他不懂醫術,他也知道,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急性病,一旦發作,基本上就很難救回來!
“這種病,望聞問切都診斷不出來,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出現那種極淡的斑點。若不是我當時坐得離他那般近,也注意不到。”魚兒說。“不過,話說當時,我不過是坐了一坐,他為何那般生氣?”
“……這不是重點。”李元睿說。“那馬太師呢?你說他有血光之災,又是怎麼回事?”
“他啊,是這樣……”魚兒又將馬太師的症狀說了下。“他這把年紀了,若是在騎馬或是上下樓梯的時候突然腿腳失靈,豈不會有血光之災?”
“……”李元睿無話可說。
鳳舉 第570章 替身
“這些老人家真是的,諱疾忌醫,說他們有病是罵他,不說有病,換種說法,又說我在詛咒他,真是,到時候吃苦的,不還是自己嗎?”魚兒碎碎念著,一臉無奈。
李元睿看她那副操心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雖然李元睿在大宗正院發脾氣走了,但事關魏瑜的清白,大宗正院仍然在如火如荼地調查葛深雲過去兩年的行蹤。
調查結果顯示,的確如葛深雲所說,這兩年他都在管理德寶票號,上到很多找他辦過支票生意的富商或是官員,下到夥計,都可以作證。
根本就不可能作假。
他根本不可能兩年時間裏一直和魚兒在一起,玄逸師太說在金陵見過他們的時間,更是有非常充分的人證,證明他那時候在江南呢!
大宗正院由此斷定,是玄逸師太說了謊。
再加上,魏瑜在大宗正院提出的兩點疑問,一是這種事情,她如何會跟那些殺手自報家門?二是,為何燒般若寺的時候,偏偏就那麼巧,讓她們躲進了地窖才燒著地窖上方的房子?
經驗老道的刑獄官,一看就看出問題了。
至於太後將魏瑜攆走的提議,被李元睿強硬地壓下去之後,短時間內,都沒人再提了。
魏瑜倒是奇了怪了,葛深雲那裏究竟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還有個孿生兄弟?
她偷偷問李元睿,李元睿回答說:“替身。”
“替身?”
“其實,在那些大富之家,為了防止綁架、刺殺,替身是很尋常的。”李元睿回答。“葛家也不太平,為了防止其他兄弟爭奪財產,葛知章給葛深雲找了個替身。身形很像,稍加易容,外人很難辨明。”
“原來是這樣啊……”魚兒恍然大悟。“我就說那天看那個人,就感覺怪怪的!”
“你倒是能看出來!”李元睿不大高興了。
誰都看不出來,她卻能看出來,隻能說,她跟葛深雲太熟了。
這個事實,又讓他老人家不高興了。
魏瑜忙轉移話題:“那,我的那個替身呢?怎麼樣了?”
李元睿看了她一眼,說:“送走了。”
“送哪了?”魏瑜問。“要是被人利用,可是個大問題。”
“放心,不會。”李元睿篤定地說。
“為什麼?”魏瑜瞪大眼睛問。“該不會……殺人滅口了吧?”
李元睿一指頭戳在她額頭上:“這些不是你該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