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續散去的暴民們:“沒看出來啊!”

魚兒怕李元睿發飆,忙轉移話題:“表哥,難道,三天後會下雨麼?”

葛深雲點點頭。

“哇!這麼精準,你太厲害了!”

“厲害什麼啊厲害?”李元睿終於發話了。“不過是有樣學樣,一點新意都沒有。”

諦言法師也曾經在天壇求過雨。

那次,是長達一年的幹旱,農田裏裂開了一道道縫隙,江河枯竭,連井水都見底了。

諦言法師在天壇開壇作法,一炷香下去,天空開始積聚烏雲,兩柱香下去,開始雷鳴閃電;

三炷香下去,開始落下傾盆大雨。

那次,是諦言法師揚名立萬,確立他至高無上地位的一場法事。

“你有新意!你倒是把他們搞定啊?”葛深雲叫囂道。“他們剛才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罵哭了,怎麼就沒見你出來說句話?”

“打住打住!”眼看兩人要不好。魚兒忙說。“你們看,那邊釋一法師在收旗子走人了,要不皇上,您去當麵道個謝什麼的?”

他們轉頭一看,果然如此。

“魚兒,你先回去。我和……國師大人去一趟保國寺。”李元睿說。

“哦……”

“走吧。”李元睿瞥了葛深雲一眼,葛深雲點點頭,兩個人便從城樓的一側下去了。

魏瑜撓撓後腦勺,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燦然地笑了。

保國寺。

“請。”釋一法師將一杯清茶,奉給對麵的兩人。

李元睿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品了一口,清香入肺,回味無窮。

鳳舉 第767章 朕沒有斷袖之癖

葛深雲也接過,喝了一口,說:“還是法師這裏的茶為極品,任是誰,也煮不出法師這般的滋味來。”

釋一法師微微一笑:“你們兩人,自諦言去世後,就沒再一起來過了,今日又見你們一起,老衲也頗感欣慰。”

李元睿微笑:“今日打擾,隻為道謝。法師向來不理俗事,您肯現身為瑜才人澄清,弟子深表感謝。”

釋一法師與諦言法師乃至交好友,諦言法師活著的時候,經常帶著他們兩個來保國寺聽釋一法師講經。

所以,在釋一法師麵前,兩人都自稱“弟子”。

“是啊,多謝法師。”葛深雲也說。

“無需謝我。”釋一法師卻說。“瑜才人危急時刻拯救蒼生,自有大福報。”

“還是要感謝法師。”李元睿說。“若非您現身,今天,怕是要亂了。”

釋一法師微微一笑:“要謝,你們就謝蕭七公子吧!”

“蕭七公子是誰?”葛深雲問。

“蕭家第七子,蕭齊?”李元睿詫異。

釋一法師點頭。

李元睿奇怪地問:“難道,竟是他請動了您?”

“是。”釋一回答。

“他不過是個孩子,法師竟如何與他如此投緣?”

“此子獨具慧根,頗有佛緣。”釋一回答。

“佛緣?”李元睿不解。“如果我沒記錯,他隻有十七八歲。”

“佛緣,與年齡並無關係。”

李元睿點頭。

葛深雲則笑嗬嗬地說:“難不成,法師想收他做弟子不成?”

釋一法師又給葛深雲斟了一杯茶:“喝茶。”

這是用茶堵住他的嘴麼……

……

在釋一法師那裏用了一盞茶,師兄弟兩人離開了禪房,行走在保國寺的靜謐風光裏。

“皇上啊,我能問你個問題嗎?”葛深雲說道。

“你問。”李元睿轉頭說。

“若我今天不來,你打算怎麼辦呢?”葛深雲挑釁地看著李元睿。“你是打算把魚兒給燒了啊?還是打算把滿城暴動的百姓給射殺了?”

李元睿卻很淡定地說:“我知道你會來。就算我不派靖親王去請你,你也一定會出現。”

“馬後炮!”葛深雲冷笑。

“你一直在深雲山莊呆著沒走,不就是怕會出什麼大事嗎?”李元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