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沒覺得自己愛錯了靖華,雖然他們其實並不是一帆風順,靖華也在他和予墨之間兜兜轉轉,誰讓予墨先認識了靖華呢。

他並不嫉恨予墨,他怕的隻是靖華隨時能拋開他的猶豫不定,雖然靖華曾說過那麼動聽的話,上天入地,上爻就是靖華的一切,可是真是假,上爻不知自己能信靖華幾分。

“爻爻,你怎麼了?”靖華喘熄著,輕聲問道。

上爻把臉在靖華懷裏蹭了一下,笑道:“也隻有在你身邊才有點家的感覺。”

靖華雙目清明,再無混沌的傻氣,但他卻不想讓上爻知道,他傻傻的說道:“戲院本來就是爻爻的家。”

“是啊,我生養在這裏,隻可惜那些人一個個人都去了,靖華,我現在是不是很不講道理。”上爻慢慢的抽、動起自己的欲、望,但是動作很慢也很溫柔,靖華隻覺得下半身有些脹,但是一點也不痛了。

上爻不待靖華回話,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看透了人情冷暖,再信什麼真善的鬼話。不過靖華你在我心裏和誰都不一樣,別人都可以怕我,就你不行,你得愛我,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這些年我身邊隻有你一個人,別人都說情會變,或許是世事弄人,讓我們兩個糾纏不止,至死方休。”

靖華聽著上爻的話,心口像被什麼灼燒了一般,躁動著,上爻情動之時,下半身也開始撞的用力,他抓著靖華的手和他緊扣著,十指相交,兩心相係,靖華在昏黃暗淡的油燈下看著上爻動情的臉。

昨日今朝,上爻一如當年,是否曾經上爻也是這般狂熱的愛著他,不過是那時他太卑微,愛的太過小心翼翼,生怕要的太多嚇跑靖華。

“爻爻,唔……”靖華主動摟住上爻的肩膀,與他親吻到一起,春宵良夜,舊夢重溫,靖華被上爻惹得春心蕩漾,翻身就把上爻壓到床上,他的手撫摸上爻結實的胸膛,他的眼癡迷的看著上爻那白玉般玲瓏剔透的臉,而他的身體主動的包裹著上爻,不斷的索求著。

靖華腦海裏是舊屋裏那片豔麗桃花,而他的上爻,在桃花樹下朝他輕笑著,豔而不傷,溫柔如舊。

這夜裏,靖華緊抱著上爻,做了一個夢。

舊時用的陶瓷水缸裏盛滿了水,嘀嗒嘀嗒的聲響,下人推開門打掃屋子,屋裏有人靠在窗邊,癡癡的看著窗外。

下人在私下悄悄自語著,“這人是個傻子?”

老夥計低聲道:“以前是個少爺,後來聽說是出了事,就瘋了。”

先前一人詫異,“咋們爺幹嘛養個傻子。”

老夥計歎道:“這話千萬別讓爺聽去,我聽說這人是為情瘋的,心上人跳湖自殺了,受不了刺激,他就瘋了。 ”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有人喝道:“你們在那裏小聲議論什麼呢。”

下人們紛紛轉身,恭敬道:“爺,我們沒說什麼。”

上爻不耐煩的嗬斥:“以後沒事不準到這裏來。”兩人連忙點頭,上爻道:“你們下去吧。”兩人連連點頭說是,說罷,兩人就跑著離開。

上爻白衣悠悠,走到靖華麵前,道:“我才出去沒幾天,你就又來了這裏,看來你是舍不得走了。”靖華拿起那桌上的紅紙,拿起剪刀開始剪。

上爻搖頭,“你太聰明,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靖華把廢紙往一邊扔,也不管那些紙零碎,撒的地上到處都是。

上爻繼續說道,“你家裏敗落後,我也沒找到你流亡去外地的父母,看來他們也許已經遭了不測。”

“這次我回來再不走,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我帶夠了足夠的金銀珠寶回來,我們下半身衣食無憂不成問題。功名利祿,我都有了,你說得對,我注定會名震天下。 ”

靖華傻笑著把紙攤開,往桌上拍,仿佛是要把它拍進桌子裏,上爻看他這樣不忍心看他,他側過臉去,“你怕我離你而去,你看看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可你呢。”上爻低聲笑著,“你終究是愛他的,他走了,你就把魂也丟了,你總說我在你夢裏,那他便是實實在在在你的命裏,人可以不做夢,卻不能丟了命。”

靖華複又拿起紅紙,開始剪,他一旦開工就好像無休止的樣子。

上爻站在他麵前,深情的說道:“靖華,我知道你心中有他,便是我為你刀山火海去,也枉然。可此生,你便在我掌中,再難掙脫分毫。”

屋外嘀嗒嘀嗒的聲響持續的敲響在耳邊,上爻摸摸靖華的頭,無奈的出了屋。

靖華拿著窗紙對著窗外,他看著上爻的背影走遠,臉上的傻氣褪去,他對著窗紙溫柔的笑道:“上爻,你看我剪的好不好,我完全是照著你的眉目剪的。”這語氣宛如當年深情依舊,忽而他把窗紙放在掌心,親吻著笑道:“上爻,這輩子我們再也不分開,你在我掌心呢。”

夢到這裏,猶在沉睡的靖華,臉上揚起幸福的微笑。

他想問,爻爻,此生到底是你困住了我,還是我困住了你。

可夢總嫌太短,第二日,靖華從床上起來,上爻已經離開,他摸著上爻睡過的那一方被子,已是冰冷。靖華情不自禁的匍匐在床上,他抱著上爻枕過的枕頭,深嗅著那屬於上爻的味道,情到深處本是癡,自古情深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