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張望了一下,頜首道:“屁小點。”
宋幀聽上爻說話如此粗魯,淡淡一笑,上爻看他笑的古怪,也不多說話。
“九弟在阜城這麼久,難不成真是為了和傻子談情說愛?馮硯沒把你怎麼樣吧。”
上爻聞言嗤笑,“胳膊腿都在,你以為他還能做什麼。”
“那就好,我就怕他把你怎麼著了,幹爹一時衝動,為你做出過分的事,那你就是罪人了。”宋幀風淡雲輕道:“馮硯雖然是個莽夫,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幹爹畢竟是南方人,在這裏和他打仗那就是吃了死虧。”
“其中大義,我自然清楚,要不然我憑什麼留在阜城。六哥,雖然你貼身在幹爹身邊,但你的枕邊風還沒吹到位,你要是真的乖乖的,幹爹可要愛死你。”最後一句話,上爻是故意在宋幀耳邊說的,宋幀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剮了上爻。
“你以為就你惡心宋應山那把老骨頭,別老把自己美到天邊,白骨精聽說過沒?你再修煉幾年,非得成吃人的妖精不可,別說我沒提醒你,你再這樣賣弄美色下去,遲早有天,你得死無葬身之地。”宋幀回以上爻一擊,還嘲笑道:“再好看有什麼用,愛著一個根本不懂情愛的傻子,發病了還以為他疼你不成,他再傻點,豈不是殺人都成了天經地義。”
“六哥這幾年滄桑了許多,恐怕是操多了心,正好前些日子有西洋的寶貝能修身養性,改明我送給你,你把腦袋弄的清楚明白,才不走黑路彎路。”上爻笑著拍拍宋幀的肩膀,親熱的說道:“六哥,你是聰明人,怎麼就是想不透徹。”
“我不透徹?你以為我像你那樣沒腦!”宋幀揮開上爻,揚起鞭子揮到上爻的馬上,吼道:“你還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上爻的馬受驚,立刻騰起,幾乎要上爻甩下馬,上爻勒緊繩子,雙腿夾緊馬肚,在原地兜轉幾圈震住了馬,與此同時,上爻一個鞭子抽過去,宋幀的馬嘶叫一聲,把宋幀給摔下了馬,隻見宋幀在地上抱著小腿翻來覆去,上爻便知大事不好,他弄傷了宋幀。
抬著宋幀回到阜城公館時,馮硯和宋應山還在一樓客廳裏聊天,見上爻領著人把宋幀抬回來後,宋應山氣的一巴掌要扇到上爻臉上,給馮硯攔的正著,他為著上爻說話,“宋司令,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問,動手就不好了。”
上爻不說話,一旁的人給解釋了宋幀墜馬後,宋應山立刻命人將宋幀搬到床上,還讓人請醫生過來,馮硯把上爻留在客廳裏,問道:“你弄的?”
上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推開房門進了屋裏,宋幀躺在床上痛的汗流,宋應山在床邊著急的不得了,幾個長年跟隨宋應山的人都勸說著宋應山醫生馬上過來,結果宋應山抬頭見到上爻,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吼道:“你無法無天了,你六哥也敢動手,再縱容你幾天,你豈不是要爬到我的頭上來!”
“是六哥先動的手,那麼多雙眼看著。”上爻看宋幀額頭上全都是汗,走近些示弱道:“我也沒想過鬧到這樣,幹爹要罰要打悉聽尊便。”
宋應山白他一眼,冷哼道:“這次讓你來阜城,你倒是翅膀硬了,目無尊長,做事莽撞。”
這時,士兵領著醫生走進屋子,宋應山連忙去接待醫生,上爻看他一時半會也不會理睬自己了,便出門去侯著。
馮硯在屋裏是主人,宋家的事他從來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見到上爻從屋裏灰頭土臉的出來,他故作好人的走上前勸上爻,說就這點事,過了就過了。
上爻坐在沙發上,不理會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馮硯,沉默著不開口說話。馮硯見上爻記著昨夜的恨,對自己冷眼相待,笑道:“九少還在為昨夜生氣?”
上爻輕笑出聲,“哪能,我要是沒點意思,小段還能飛到床上去不成。”
“唉,九少昨天走的衝動,小段……”馮硯提到小段重重的歎息一聲,上爻看他裝模作樣,關心的問道:“昨夜讓他平白受辱了,他人在哪裏?”
“九少有所不知,宋司令昨夜裏,玩了小段。”馮硯輕聲道,“人還在上頭的屋裏,身上都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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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上)
上爻聽著馮硯的話,連忙站起來道:“那我要去看看他,醫生看了沒有?”
“看了,說他後麵那處傷了,要臥床休息。”馮硯揚了揚下巴,示意上爻去樓上,“小段怕是想見九少,早上發燒還在念著九少的名字。”
上爻聞言皺起眉頭,神情頗為凝重,他轉身上去二樓,走到門口時,他猶豫了一會才推門進去,房間裏窗戶緊閉,簾子都拉好了,白天也透不進光一般的陰沉。
上爻走到床邊,小段還睡著,平時總是生氣勃勃的人這樣忍著痛苦躺著,還真是有幾分讓人可憐,不過上爻也沒多的感情,他推了推小段的肩膀,喊著:“小段。”
小段微微睜開眼,嘴巴動了動,上爻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得和他沉默的對望著,忽然小段伸出手要拉上爻的手,上爻迅速抽回,小段隻碰到上爻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