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2)

的再見一麵,死求的合葬一墓。

上爻出門之後就坐上了一輛車,他許久未穿過長衫,這春寒料峭之時,長衫頗有涼意,沒坐多久,上爻便覺得風在往身體裏穿,在何福茶樓停下,裏邊還有人在唱著戲曲,上爻撩起長衫下車進了茶樓。

雖是有三餐不繼之嫌,茶樓裏聽戲討樂子的人還是不少,戲曲有三千,戲子不會都唱遍,上爻曾是唱過許多種,但今日所聽的粵劇他並未學過,廣東話對他來說還是有艱澀之處,他生為北方人,就算已在廣州過了大約十年,這裏的話他也未必能說的有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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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欺騙(上)

上爻穿過眾人,坐到二樓的桌前聽戲,小二為他上了一壺好茶便下去伺候別人,上爻獨自坐著,今日唱戲的班子是這何福茶樓的頂梁柱,上爻之前聽過一次,便念念不忘,謝君棠邀他聽得自然也是好戲,但比起這個班子,上爻覺得差遠了。

他邊聽著戲,邊回憶起少年時期的自己,他總是在戲台後麵遙望那裏,他總是盼望自己能上去,待到後來他真的走上戲台,他才知道那裏也不過如此,就和宋家的大權一樣,他費盡手段得到,到現在也不過如此,人生大抵就是這般,霧裏看花花更美。

曲終人散,戲聽完了,大家也都走了,偌大的茶樓裏隻剩下上爻一人,沒一會兒,就有人上到二樓,上爻本是低著頭,聽到腳步聲便抬頭,謝君棠淺笑著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問道:“你說的大事,總是騙著我。”

上爻聞言笑的有些歉意,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因為你在這裏。”謝君棠回道。

他是個真正風流的人,上爻論到風花雪月,是拚不過謝君棠的,所以他隻能回以一笑。

“上爻,戲也聽完了,現在總能陪我了吧。”謝君棠笑道:“你若是再推辭,我真要傷心了。”

“君棠,今夜你不用陪客嗎。”上爻詢問道:“大佐都在百樂門。”

“他們會有人打點,我隻需要陪好一位客就行。”謝君棠站起身走到上爻身後,他扶上上爻的肩膀,彎腰在他耳畔誘人的說道:“上爻,我也不怕你覺得我輕浮了,我對你……”

“你對我,還能是人吃人不成。”上爻笑道。

謝君棠的唇幾乎要挨到上爻的臉頰,卻是給上爻躲了過去,上爻側過臉,隻給了謝君棠一個後腦勺,他說道:“君棠,你我本是知音,同為男子,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些,我與你,不可能。”

謝君棠聞言竟是把下巴擱到了上爻的肩上,上爻也佩服他的色膽,就這朗朗乾坤之下他都敢動手腳了,可偏偏就是他在這裏動手腳,上爻也不好發作起來,若是讓人看到眼裏,豈不是更難解釋,雖說他早已是風流的名號纏身,若是再加上和男人糾纏不清傷風敗俗,那就不是一句風流能說清的話,他可以不要麵子,可宋家還要臉。

“你不懂我心裏有多苦,就是知音,才不免動了凡心。”謝君棠輕吟道:“早年宋家好男風,廣州有幾個不知道的,我不信你對男子沒有好感,昨夜裏,你分明就是有心誘我,你當我不知?”

“若是再回十五年,也許還能是。”上爻拂下他的手,微微回頭,道:“君棠你待我猶如哥哥,不過我恐怕是要辜負你的情意,我天生就是個薄情人。”

“上爻,你真的不肯?”謝君棠真摯的看著他:“即使是拿你要的名單,你也不肯?”

“你是什麼意思?”上爻有些不悅的問道:“你是盼著我靠賣給你,換一份名單,原來這便是你所說的動心嗎,你是存心要侮辱我的?”

“我不逼你,你就隻會離我越來越遠。”謝君棠有些失落的說道:“因為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

上爻站起身來麵對著謝君棠道:“君棠,天下間總是情人易尋,知音難覓,你這是何必。”

“我與你,對彼此的感情本來就不是相同,今夜你應了我,我就給你名單。”謝君棠說到這裏眼裏也不免一暗,他又道:“我對你,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你出了什麼事?”上爻關心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

“才不會呢。”謝君棠苦笑道,說罷謝君棠抱住上爻,道:“上爻,我又不是傻子。”

上爻低下頭,他左思右想都知道自己不能對謝君棠心軟,更不能對自己心軟,他閉上眼道:“回宋家吧,外麵不合適。”

“你答應了?”謝君棠欣喜的問道,“上爻,你可是應了我?”

“是。”上爻肯定的說道:“不過,就此一夜。”

從回去宋家的路上,謝君棠便恨不得要將上爻吃下肚一般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不過他不至於在車上就不規矩,上爻鎮定自若的由著他看。

到了宋家,一下車謝君棠便是牽著上爻的手興高采烈的往屋子裏去,嚴樹聽到汽車聲出門,迎麵碰到謝君棠和上爻親密的拉著手進屋,順勢嚴樹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