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參提高免疫力,放心,就是這錢都賠光了哥也能供得起你天天吃海參”雖說魏大勇這次幾乎壓上了全部身家,但即使賠了他也有別得生財路子,不說恢複到原本水準,再掙個一千萬沒問題。因為魏大勇的兄弟不是靠金錢聚攏起來的,他手下的兄弟不是他多年的同學,就是一起流過血的戰友,錢是衝不散他們的。隻要他的兄弟還在,他的勢力就能保住,有勢自然就有財,所以他根本就不懼股市的風險。

股票行情果然如姚遠預料的一樣,幾乎天天漲停,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由2500一路攀升至6000點。最初入市的人都賺了個盆滿缽滿,身家翻了幾個個兒,更有越來越多的人拿著自己的全部身家或者全部閑錢投入股市,許多從沒涉足過風險投資的老百姓也拿著自己辛苦攢的血汗錢一個猛子紮進股海裏學狗刨。各大書店報刊亭都把投資理財和故事入門的書籍擺在了最顯著的位置,連菜場大媽嘴裏談論的都從家長裏短婆婆媳婦小姑子變成了今天你那支股票漲了幾點。而姚遠和勇哥更是大賺特賺了一筆,如果現在拋掉,還完銀行貸款,他們還能淨賺8個億。

2008年3月的某天中午,姚遠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小遠,我們科室你那些阿姨也想買點股票掙點私房錢,你說哪些股票好啊”

姚遠握著手機,皺眉,囑咐到:“媽你可千萬別跟著買,讓他們也別買,我看股票就要跌了。錢不用你掙,你兒子現在掙的錢夠你躺著花上3輩子。”

撂下電話,姚遠坐在轉椅上沉思。一線、二線城市的市民本身就有些投資習慣,消息也靈通些,就著這個熱乎勁進股市裏打個滾兒很正常,可是他的老家隻是一個沿海N線小縣城,連那裏的中年婦女都開始研究其炒股,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從2006年開始,姚遠可以感覺到熱錢在流入股市,不斷的推高股價,現在泡沫越來越大,被美麗泡沫吸引的人也越來越多,等到那些最底層的百姓都趕著來分一杯羹時,就是泡沫破碎,投機者剪羊毛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他坐不住了,快步奔向勇哥辦公室。

“哥,我想把手裏的股票都拋了”

姚遠的語氣急切,勇哥卻依然淡定,坐在轉椅上喝著上等的鐵觀音,悠閑的說:“急什麼?我聽說能破7000,現在才哪到哪?”

“無論什麼投資行為,能從中賺到大錢的人永遠是正態分布的中的極少數,一般不超過5%,絕大所數都會賠本。我覺得現在是時候了,沒有人能在最高處拋出股票,我們已經賺了8億,不少了。我不想賺那些窮人的血汗錢。”

姚遠把想說的話一股腦說完,安靜的看著勇哥,等待著他的決定。

“行,拋吧”要是按勇哥以前的性格,一定會等到所謂的臨界點再拋出,而現在他願意相信姚遠,或者說他接受了姚遠的理論,不賺窮人的錢。

第二天,姚遠在大盤上升到6200點時拋掉了股票,淨賺8億1千萬,勇哥拿6億,姚遠拿兩億一千萬。

“別,我當初就投了3000萬,給我拿一億都多了”親兄弟還得明算賬,何況倆人還不是親兄弟,姚遠不想欠勇哥太多,他隻想拿自己應得的。

“沒有你,我哪能賺到這麼多錢,讓你拿著你就踏實的拿著,剩下的錢裏其實還有你的,我都給你算成股份,以後公司我們三七分賬”要說勇哥把錢看得不重,那純屬是胡扯,可是姚遠在他心裏比錢重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他不僅又給了姚遠一成份子,還立了遺囑,把自己名下將近十億的財產都留給了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