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

楊帆沒想到還能有女人找姚遠,不冷不熱的問:“你找誰?”

“你是誰,讓開,我找我爸”女人用力推來楊帆的哥們,踩著高跟鞋“哢哢”的走了進來。

“欣欣,你怎麼來了?”

她竟然是方林的女兒,楊帆仔細的打量著女人,還真有那麼點像方林。

“我爸呢?”方欣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很有主人的架勢“這周末我會親家,他還得跟我一塊去呢”

“我也在找他”

方欣艾一聽這話,再一看楊帆,憑著女人想象力,腦補出了全部劇情。“你跟這個男人搞在一塊,把我爸逼走了是不?我就知道你不是好鳥,還假模假式的還我錢,我爸真是錯信了你,你逮個男人就能撅屁股,太賤了”方欣艾尖銳的聲音不斷刺穿屋裏溫暖的空氣,恨不得嚷嚷的全樓都聽見。

“我說你個娘們怎麼說話呢,不稀得理你還沒完了”其實楊帆也是那種大老爺們性格,一般不跟女孩一般見識,隻是這次她實在說得太難聽,讓人忍無可忍。

楊帆剛想過去,就被姚遠攔住了,然後他聽見姚遠對方林的女兒說,“你把聯係方式留下,我找到方林通知你,你走吧,別在這吵吵,我頭疼”

“你當我願意來呢,我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待,我嫌這埋汰”方欣艾蹬著高跟鞋踹著正步走了,把門甩得恨不能把門框震下來。

強烈的震動,激得姚遠直反酸水,到底把剛吃進肚子裏的飯全吐了個幹淨。他低頭在洗手盆裏猛衝著自己的臉,整個腦袋都被洗的濕漉漉。楊帆把姚遠的腦袋從水池子裏撈出來,拿著幹毛巾像擦籃球似的賣力的擦著,“你這一天天的吃完就吐,管你叫白吃得了”

姚遠笑了,卻比他繃著臉裝逼時顯得脆弱許多,讓楊帆心針紮似的疼,他以為他的心早就幹巴成柿餅子了,沒想到還會疼。

“剛才你就不應該攔著我,我TM真想抽那娘們”

“我不信你能跟女人動手,她也是可憐,所以嘴損點,其實人挺單純的,一騙一個準”這是姚遠今天腦震蕩沒精神頭忽悠她,要不準能給她哄得乖乖聽話。

楊帆也笑,他就是說說,讓他上手打女人,他還真幹不出這沒臉的事。

三天後,姚遠的平衡漸漸恢複,不吐了,就立刻回公司上班了。他不在的三天裏,公司的業務一直積壓著,團夥的產業幾乎全靠他一個人撐著。所以他無論多麼想找方林,也隻能趕著周六周日或者沒有應酬的晚上去,平時還是得兢兢業業的工作,奔波在飯局酒桌。他一日不敢忘記勇哥對他恩情,不會為了私人感情耽誤為公司賺錢。

他剛到公司,屁股還沒坐熱,魏大勇就來到他的辦公室。

“怎麼樣,去長白山玩的高興不?”

“挺好的,天池很美”

姚遠不想讓勇哥擔心,就騙他說領著陪母親去長白山旅遊了,所以現在還得演戲。有時候他覺得他快要被現實磨練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演技派了。

“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要是累就多歇兩天,那海參和蟲草,別斷撚”魏大勇老惦記著姚遠缺了個脾,怕他累得免疫力不好,恨不得把所以好東西都給吃。

“我挺好的,你就別跟我操心了,趕緊給我找個嫂子才是正經事”

魏大勇連連擺手,唯恐避之不及的說,“哪個女人跟了我也是擔驚受怕的命,沒有好”。魏大勇現在還有深刻不安全感,當年跟他一起出來混社會的大哥非死即殘,僅剩的這幾個,各自有各自的勢力範圍和產業,井水不犯河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可是是平衡就有打破的一天,他也許明天就會死於非命,有家庭反倒是個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