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北風讓他覺得異常清新舒適,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從剛才的濃重的男士香水中逃離出來。

而楊帆看見姚遠走了,也瞥下錢追了出來。在門口,他看見了被白煙籠罩的姚遠,橘紅色的火光夾在姚遠修長的手指之間,他一下子硬了。剛才男孩那麼摸他他都沒反應,竟然這樣就bo qi了,他慶幸現在是大冬天,不至於讓姚遠看出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你那小夥看起來還行,有那麼點像蕭白”姚遠以為楊帆會和那男孩聊開,甚至帶他去開房,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出來了。

“拉到吧,你是沒去過南方,他們那兒的人長得都這樣”楊帆對剛才的男孩一點都不感冒,出了門就想不起他的樣子,他愛得是蕭白的心和靈魂,不是那副在西南爛大街的皮囊。“倒是你,還是這麼招中年大爺喜歡”

姚遠扔掉煙頭,輕輕用腳尖撚著,搖頭笑著。中年人和中年人還不一樣,或者說除了年齡相似,根本沒有人是相同的。就像他那麼愛方林,卻無比嫌棄剛才的大爺。

“別擱這兒賣呆兒了,走吧,咱回家”楊帆催促著姚遠上車,外麵太冷,他的老er太熱,溫差讓人受不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偏偏喜歡你

車上,廣播裏主持人用帶著本地口音的普通話不斷故作深沉的嘮叨著午夜話題,吵得楊帆心煩意亂,暖風更是讓他的老二越發燥熱難耐。

楊帆伸手把廣播換成CD,車內音響傳來好聽的粵語老歌,是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

“你怎麼聽這麼老的歌?”楊帆每次坐姚遠的車,姚遠都在聽廣播,不是聽新聞就是路況信息天氣預報,很少聽歌,很長時間楊帆都以為姚遠對音樂的熱情被身邊的糟爛事磨光了。

“方林喜歡”

楊帆冷靜了不少,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隻是聽歌。直到紅燈的時候,姚遠才從兜裏掏出煙,叼在嘴裏,又遞了一根煙給楊帆。兩個人在大冬天開車窗戶,迎著冷風抽煙。歌唱完了,煙也抽完了,楊帆才一本正經的開口,“姚遠”

“嗯?”姚遠把煙頭摁滅,轉頭看著楊帆,他還真是很久沒有聽楊帆這麼叫自己了。

“當年要不是遇上你,興許我不會成為同性戀”楊帆歎氣,他自己也不知道當年遇到姚遠是他的幸還是不幸,“那時候我暗戀蕭白,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叫喜歡,傻透腔了”。

“對不起”姚遠覺得楊帆走到今天,他也有一定責任,要是當初他沒把楊帆帶進溝裏,興許現在他早就結婚生子;還有蕭白,是他和大鵬沒有照顧好,“那時候我和大鵬都憋著一股勁兒掙錢,沒注意蕭白的情緒。要是我們那時候能多關心他,他也不會回南方”

“跟你們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回憶起積年往事,楊帆眉頭緊鎖,又掏出煙點上,那時候是他縮卵了,把蕭白一個人丟在X市,自己去當兵一走了之,害得蕭白沒畢業證,找不到工作每天住在地下室,如果沒有那段經曆,也許蕭白不會得尿毒症。

一根煙抽完,楊帆晃了晃混沌的腦袋,說,“其實我一直是個膽小的人,喜歡一個人從來都不敢說出口,這麼多年除了歲數,別的一點沒長,越活越回去”楊帆20來歲的時候沒有勇氣跟蕭白表白,現在他30出頭了,成天麵對著姚遠,也還是不敢開口說喜歡。

姚遠伸手拍拍楊帆的手背,想要掩蓋住楊帆心中淌血流膿的傷疤,說“你還膽兒小?你騎馬打槍,什麼不敢幹。別想那些了,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還有酒吧,以後咱也別去了,每次喝完酒你心情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