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海上出現一隻巨大的白狼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是傳到了帝都。帝或得知這個消息後,立馬便是派人去查看。
居高位者,一旦得到足夠多的權力,他會迷戀。為了保住這種權力,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自己長生。
帝或追求長生的時間已經很久,他組建了一個名為清湖的組織,更是為了方便讓他人尋找長生之法。得知沐海的事情後,帝或立馬派出清湖前去查看。
命令清湖去沐海的那天下午,帝或本是在自己的行宮小憩。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帝或感覺到像是有人就站在床邊。他正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是突然感覺到像是有什麼東西捂住了臉。用點勁很大,帝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胡亂地抓著,兩條腿胡亂地瞪著。帝或就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像是臉上的東西被拿開了。帝或大喘幾口氣,見到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正看著他。而地上還躺著一人。
“讓帝或您受驚了,這人是我一直在追殺的人,沒想到他今天盡然跑到了您的行宮,差點要了您的性命,墨硯心生愧疚。還好帝或無事。”墨硯拱手行禮道。
“你是誰,他……他又是誰?”帝或剛一開口,一小團白色的粉末便是順著帝或的口鼻進入。帝或隻覺得腦袋很沉,便是咚的一聲倒下。
成了。墨硯心裏暗喜道。接下來,那便是丞相吧。
符覓村的村民們都在流傳著一個說法。白狼出現那日,有人親眼見到一名白衣女子手持長劍與白狼交戰。那肯定就是天姬神!
裴逝隻是到一戶人家去討口水喝,便是聽見符覓村村民都在討論這事。幾天以前的事了,符覓村的村民仍是津津樂道地說著,沒有厭煩的意思。倒是裴逝都已經聽煩了,不就是製服一匹白狼嗎?又不是幹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裴逝心裏想到。
“天姬神。”裴逝輕聲念了一次這個名字,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仔細想想,天姬劍鞘上的確是有天姬兩字。
“原來如此。”裴逝自言自語地說道。
“原來如此什麼,你是又準備去哪兒撒野了?”文異人從裏屋走出,隨意地接話道。
裴逝抬起頭看著文異人,眉頭頓時緊縮。文異人將自己裏外都好好打理了一遍,看上去公子哥氣息十足。裴逝問道:穿成這樣幹什麼去?
文異人攤著手,那表情表明了是在說: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裴逝還不會知道文異人那些小九九?裴逝站起身來,朝著文異人走去。雙手微微舉起,看上去是真要給文異人行禮一樣。文異人內心一陣狂笑,沒想到他師父還有求他的時候,這輩子都值了。
裴逝的雙手慢慢靠攏,突然之間,裴逝的雙手猛地抓住了文異人的衣襟,將他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拖,右腳膝蓋猛地撞向了文異人的肚子。文異人一聲慘叫,雙手立馬捂住了肚子。他萬萬沒想到,裴逝卻是優哉遊哉地坐回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故作雲淡風輕地問道:幹什麼去?
“裴一腳果然名不虛傳……”文異人捂著肚子狼嚎著,扶著牆緩緩站起,再慢慢走向椅子坐下道。“我隻是一時想起想要打扮一下。在塵寰的這些年我眉頭都在認真修行的,我真的沒有每天打扮再出去看漂亮姑娘。”
此言一出,文異人知道自己壞事了。文異人看向裴逝,卻發現裴逝沒了人影。文異人正奇怪呢,餘光無疑瞟見身後有著一抹白色。文異人明白,自己大限將至。
裴逝一腳踹翻了文異人的椅子,文異人也跟著摔了個狗啃泥,來不及求饒,文異人便看著裴逝正蹲在自己麵前還瞪著他。
文異人討好一笑,笑著說道:師父你的速度又快了很多啊。看來您還是很認真的在修行啊,嘿嘿嘿。
“哼哼。”裴逝學著文異人笑笑,這笑更是讓文異人心頭發毛。
“師父您身體最近怎樣啊,嘿嘿,你看外麵天氣真好,我們去沐海看看海景吧怎麼樣啊?”文異人又是討好地笑道。
裴逝依舊是模仿著文異人的笑容,說道:你是要告訴我你三百年來就差個媳婦你就圓滿了?對於你的婚姻大事,為師很是擔憂啊。
“這兒的景色比咱們天函差遠了。天函主峰上的景色不是這裏可以媲美的,哎對了,你們幾個人不是一直在商量要把五侯碑重新刻一塊嗎?還是馬師伯親自題字呢!馬師伯的那字啊,寫得真是……”文異人繼續找著話題說道,臉上仍不忘賠著笑臉。
“五侯碑已經被我打成了斷碑。”裴逝打斷了文異人的話說道。
文異人不得不將剩下的那一半話咽下嘴裏,他歪著頭看著裴逝,苦笑問:那碑把你怎麼了?師父別把我當成那碑啊!
“它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叫它走遠點,它又不動。索性就一掌把它給劈了。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裴逝隨意地說著,文異人聽罷立刻翻身站起,亡命似的朝著門外跑去。裴逝心想著,塵寰三百年過去,文異人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真是欠收拾。裴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是起身準備朝著沐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