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侯分歧(1 / 2)

裴逝和虺仲君雖是感覺到有人前來,虺仲君正要出去查看,卻被裴逝拉住。裴逝對著虺仲君搖搖頭,示意他別激動。裴逝迅速放出靈力前去打探,卻是那人輕鬆躲過。裴逝皺皺眉,心裏默念道:高手。

見到裴逝皺眉,虺仲君的動作自然也就停止了。他焦急地看著裴逝,因為他記著文異人和繼文還在外麵呢。若這真是什麼對手,那邊是會威脅到文異人他們的安危啊!

“沒事。”那人像是很快就離開,裴逝一時也摸不清楚那人的想法,隻得安慰虺仲君道。“咱們繼續說事吧。”

裴逝那永遠不慌的性格讓虺仲君很不適應。就算是天塌下來,怕裴逝也是慢慢咽下一口茶,再拿起自己的劍緩緩走出去解決吧。虺仲君有些無奈,可是也無法改變裴逝的性格。隻得繼續說道:天函五侯如今隻剩三,說不定哪日,你血誓發作,這……

“我死之前一定會讓對手都鏟除,這點你盡可以放心。靈修者中,天函五侯的名聲可是不同。天仁侯虺仲君因醫術高超而出名;天薇侯馬昱則是以笑著殺人和靈卦之術而出名;天邪侯王奕隆以狂妄和幻術出名;我天啟侯裴逝出名的原因是以靈術高超和在文烏族的地位。至於冰兮,唯有在外客來訪之際她才有事可做。靈修者們皆是隻能說出天函五侯四人的名字,唯有天姬侯他們不知姓名。而上一任天姬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能在這四件東西中暗藏殺機。就憑這點,冰兮就是做不到。還魂丹若是真到我手,那我是要天邪侯王奕隆還是天姬侯冰兮?這點,你自然明白。”麵對虺仲君故意地調轉話題,裴逝卻是不在意。她將話挑明,直視虺仲君道。

虺仲君倒茶的手忽然停止了,麵對裴逝的問題,虺仲君心中的答案自然是與裴逝一樣。然而在虺仲君的記憶中,冰兮的那一抹溫和的微笑讓他不容忘懷。似乎隻有那笑,才能讓虺仲君從殺人的不安中找到一絲溫暖。

“冰兮如你所說,她也許是一無是處。但她有一處,是你們三人永遠抵不上的!就算是你們三侯讓這四界對天函低頭稱臣又是怎樣,待到我們死亡,一起也將會改變!隻有冰兮!她的初心是會永遠存在的!那便是她對你們所有人的情!就算你裴逝親手殺了她,她若有重生的機會,她還是會原諒你!”虺仲君將手中的茶壺猛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說著說著,他的眼中卻是有了淚。相反,裴逝坐在虺仲君的麵前,毫無波瀾。

“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情字,隻會讓人更顯更深。若不是這個字,這一切都不會改變!不會有墨池,不會有墨硯,更不會有在我身上的血誓!王奕隆更不會被我親手殺死!天函不可能分為兩派!文烏族人更不可能自相殘殺!虺仲君!這一切皆是因為一個情字!你還要執念於此嗎!”裴逝一手緊握成拳,猛地拍向桌麵上。桌子應聲而塌,四周也出現陣陣勁風,卷起裴逝和虺仲君的衣衫。裴逝怒了,徹底怒了。

虺仲君已經明白,還魂丹是不可能在用到冰兮身上。他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破滅,他隻覺得有些無力。虺仲君緩緩站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今年,還是你去看她吧。

說罷,便是朝著門外走去。正好遇到了文異人和繼文玩得滿身泥土回來,大晚上的他們也懶得去找什麼有靈力的泥土了。他們找到了一灘稀泥,兩人便是對幹了起來。等到他們玩累了,文異人估摸著裴逝和虺仲君的談話已經結束,便是帶著昏昏欲睡的繼文回去了。

文異人見到虺仲君那失落的表情,便是知道談話並不是太順利。他也沒去吵鬧裴逝,而是安靜地給繼文打水洗澡,待到哄到繼文睡著時,文異人無意朝著門外看去,仍是見到虺仲君頹廢地坐在一棵樹下。

文異人想要前去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安慰虺仲君什麼。本想不管虺仲君,但從小他與虺仲君要好,又覺得於心不忍。正當文異人為難之際,裴逝門也不敲便是走進了房間。

“告訴你虺叔,八月十五,當鋪見。我有事得先離開。”裴逝簡單地說著,絲毫不給文異人任何發問的機會,說完便是關門離開。

文異人一時還沒回過神來,便是見到黑磬已經現身,一聲龍吟後便是不知朝著哪處地方飛去了。文異人很是無奈,想著虺仲君的老習慣,差點把虺仲君的屋子翻了個天,終於在後院找到兩壇酒。

文異人提著酒朝著虺仲君走去,隻是將一壺酒遞給虺仲君,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喝著悶酒,也不管時間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