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般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物。這個名字虺仲君第一次聽到是在自家師父的嘴裏,說是這個人雖是將級靈修者,但是曾經跑到寒冰監獄數次,並救出寒冰監獄二層全部罪犯。上一屆天函五侯一起出動才拿下這個人,並將他鎖在寒冰監獄,他的身上每處關節都被用上了鎖靈。五侯並在他的臉上刻下刺青,以此作為勝利的標記。而這一次,他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虺仲君看了看裴逝,發現裴逝並沒有在意這個問題,隻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擂台之上。虺仲君知道,文異人這場比賽,凶多吉少。
雙方仍是行禮,隨後便開始準備自己的靈術。丁般臉上的表情很是輕鬆,快速地念著口訣,並用靈力催動。不過多久,一條火龍便出現在擂台上。丁般故意停下了看了看文異人的動作,文異人仍是雙目緊閉念著口訣,四周沒有任何變化。丁般有些疑惑,他用靈力操控著火龍朝著文異人的方向行去,像是在刺探。待到火龍行近時,丁般隻覺得自己附在火龍上的靈力像是在被什麼東西快速的吸走。
丁般更像是為了證明什麼,又是念口訣喚出一條火龍,用靈力驅動前一條火龍迅速向前,越是靠近文異人,靈力消散得越快,最後那條完整的火龍已經殘缺不齊。丁般輕蔑一笑,果然是用了水蜘蛛吸取自己的靈力,沒想到這小孩子還真有兩手。
“不是說隻用一招嗎?那個丁般已經用了兩招了啊。是不是算文異人贏了?”諸葛墨存靠近裴逝問道。
“他們使得的確都是一招。隻不過這一招裏又分為了幾個動作。”裴逝耐心地給諸葛墨存解釋著。
諸葛墨存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對於才進靈修者這個圈的人,諸葛墨存了解得實在是太少了。
丁般絲毫不在意文異人肩上的水蜘蛛,依舊是不慌不忙地又一次行駛靈力。在火龍旁邊又出現了一條土屬性的龍。而文異人那邊,更是沒有太多的動作。裴逝像是猜到什麼,抬頭看了看,隻見天上烏雲密布。裴逝更是應了她心中所想,文異人念口訣的速度沒有慢下來,額頭上也是布滿了陣陣薄汗。看上去似乎是遇到了麻煩很是吃力,降低了速度。
“他是要……”虺仲君也發現了異常,小心翼翼地問著裴逝。裴逝隻是淡淡點點頭,手指上的蛟龍戒指已經在慢慢移動。
丁般不再給文異人喘息的機會,用靈力控製著兩條龍急速朝著文異人飛去,火龍在前,土龍在後。文異人麵前形成了一個半圓型的保護層,火龍毫不猶豫地撲上去,丁般也開始用靈力為火龍灌入靈力。文異人感到越來越吃力,更是大量散發出自己的靈力注入在那隻水蜘蛛身上。烏雲密布,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到臨。
即使水蜘蛛有文異人靈力的幫助,也撐不了太久。火龍在逐漸殘缺,水蜘蛛所形成的保護膜也再逐漸殘缺。丁般又一次揚起輕蔑的笑容,說道:你文烏又一次輸在了我的手上。
文異人並沒有回應丁般,隻是注意力繼續集中在口訣之上。水蜘蛛的保護層徹底破掉,火龍本是將要殘缺,但有了丁般靈力的支援,火龍很快保持住了原型。
“這雙龍戲珠是我在寒冰監獄無聊時想出來的,多虧了你那些祖先啊。給了我大把時間,讓我去琢磨這些靈術。不知你那些祖先現在何處?能不能再一次出現製服我啊?哈哈哈!”丁般猖狂地笑著,文異人隻選擇無視,台下的虺仲君倒是聽得臉上大變,就差上台揍人。諸葛墨存倒是拉住了虺仲君,示意他丁般隻是口舌之快,何必去理會。
裴逝的注意力隻在那雲層之上,就在一瞬間,她輕聲叫道:成了!雲層中開始有了變化,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躲在雲層裏,現在終於是要現身了一樣,文異人臉上也有了輕鬆之感,他對著丁般說道:前輩年紀大了啊。你說的是“我們文烏”,前輩是忘了你也是文烏一族?不然你怎麼可能活到現在不是?哎,前輩你老了。
丁般聽到這句話後,像是被戳中痛處。他迅速控製靈力使那兩條龍攻向文異人,文異人一手高舉,一邊大喊道:落!
“轟”的一聲,一道紫色的雷電從天上雲層出猛地落下,打在兩條龍的身上,順著兩條龍身上的靈力直接回擊道丁般身上。丁般身體收到雷電的刺激,不由得一抖。隻覺得痛處從順著靈力蔓延,他不得不暫時收回靈力,那兩條龍也停止了行動。文異人看準機會,又是靈力引導雷電,又一次打下。
擂台下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有說文異人是奇才的,不愧是五侯的徒弟,年紀輕輕已經會用雷術了。也有說丁般是浪得虛名。墨硯倒是沒有太擔心,依舊是看著台上的一舉一動。裴逝雖說心裏有著成就感,但警備之情仍是存在。墨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無疑是又給裴逝一層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