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諸葛墨存醒來時,馬昱和虺仲君已經離去。虺仲君走時將一包藥塞到裴逝手上,耐心地將吃法。裴逝不耐煩地聽著,隨聲應和著。虺仲君氣不過,一張紙扔到裴逝的臉上,大聲叫到:大爺就知道你聽不下去,給大爺好好看看吃法!說罷,就從屋頂上跳下去了。馬昱搖搖頭,隻是輕聲說道:保重!
馬昱手上的戒指開始慢慢移動,一條黑色的角龍慢慢顯形。虺仲君微微彎腰行禮,之後小心翼翼地踏上角龍的身子,朝著龍頭處移動。還好那角龍都沒有什麼反抗,虺仲君倒是送了一口氣。裴逝輕鬆地站在一旁笑著說道:這黑墮的脾氣還是這麼怪。虺仲君還是這麼怕它。馬昱輕笑道:黑墮隻認一人為主,當時讓他認我為主都費了不少功夫呢。走了啊。馬昱神色淡然地躍上黑墮的頭上,輕拍黑墮的角,黑墮便明白地飛天離去。
天色尚早,就連丫鬟都還沒起。這是馬昱故意選擇的時間,裴逝沒想到諸葛墨存已經起了。諸葛墨存走到這兒時,裴逝還是站在屋頂上,望著黑墮離去的方向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直到聽到諸葛墨存叫她才回過神來,輕身躍下,對諸葛墨存說道:拳腳功夫會嗎?
諸葛墨存點點頭,他從小習武,武技自然不差。裴逝沉思一會,繼續說道:跟我到後山,和我練練。
——————————————————————————————————————————————————
在黑墮頭上的虺仲君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惹惱黑墮。馬昱見到虺仲君那模樣,隻覺得自己渾身輕鬆。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而且還是故意隻對著虺仲君笑。虺仲君當時就想和馬昱單挑,但是一想到這是在黑墮身上,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
“哎。你說啊,黑虺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飛。可惜了。”馬昱知道這是虺仲君的痛處,便是正大光明地調侃虺仲君道。“哎,仲君你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自命不凡非要和我比,你比得過我嗎?”
“馬昱,等到了幽冥,咱們什麼都別幹!先單挑!”虺仲君咬著牙說著。那黑墮像是感受到虺仲君的怒氣,低聲輕吼。虺仲君自然明白這是黑墮對他的提醒,讓他對馬昱客氣點,不然就……虺仲君認輸了。
馬昱那個心情叫個痛快,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打開扇子裝作不經意說道:這黑墮啊,什麼都好,就是認主。誰欺負了自家主人,它肯定是第一個上去打架的。有這種神獸,要你虺仲君何用?
“沒事。我有老三。誰敢動我老三肯定是第一個上去打架的。黑墮脾氣是不好,但是它能不能打得過老三就是個問題了。別讓老三給剁了。”虺仲君更是不在意地說著
說到一半,話卻說不下去了。天函五侯裏,最了解裴逝的就是虺仲君了。裴逝能讓虺仲君和馬昱如此輕鬆地去幽冥,其中肯定有隱情。虺仲君看向馬昱,馬昱也是有這種感覺。兩人一時又是無話可說,馬昱隻是輕輕拍了拍黑墮,讓它更快點。
——————————————————————————————————————————————————
後山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塊來空地,諸葛墨存猜想應是裴逝弄出來的吧。至於怎麼弄出來的,諸葛墨存就真猜不到了。裴逝走到空地中間,對著諸葛墨存說道:等你逼到我出拳,我就教你其他東西。
“要是我打傷你了怎麼辦?仲君和芸生都走了,清湖沒一個靠譜的大夫。”諸葛墨存一本正經地說著。
“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我在刀尖上行走了五百年,這隻是文烏時間算法。你覺得你能打傷我?”裴逝輕笑道。“你就放心吧,把你會的東西都使出來。你很有天賦,如果好好運用,你的能力與文烏的五侯神衛差不了多少。”
諸葛墨存也不再多話,提拳便向裴逝攻去。裴逝簡單地躲避著,雙手附後,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諸葛墨存的攻擊並不是全力,他是真怕萬一傷到裴逝怎麼辦。裴逝早就看出他的心事,提腿擋去諸葛墨存的拳法後,一腳揣在諸葛墨存的身上。諸葛墨存退後好幾步才穩定身子,裴逝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即使英雄相惜,能做的也隻是在你墓前敬你一杯酒。使出全力來。
文異人起時,繼文還在看裴逝給的幾本關於控製靈力的書。當裴逝告訴文異人,繼文在困域救了他一命。文異人本就不相信,但看到裴逝沒有開玩笑的表情才是半信半疑。文異人使用的雷術,不是隨便就能用出的。那是天邪侯王奕隆自創的一個招式,在短時間內,借來靈關雷龍的能力。但是代價往往會很高,文異人貢獻了自己五年的壽命。王奕隆當時降服雷龍,使其效命於自己。也就等於,除了王奕隆自己使用這個靈術不用代價,其他人必然會有代價。從困域回來後,文異人每日都盯著繼文。可繼文根本就沒有什麼怪異之舉。在失去壽元後,人都會出現昏迷現場。在看繼文,別說昏迷了,每天跳上跳下精力充足。前不久還把學院給燒了,絲毫沒有失去壽元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