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前
幽冥源城,山河殿上,紅衣女子背對裴逝高站於台階之上。她微閉著雙眼,即使來的人是天函五侯,她也沒有任何想要行禮的跡象。
“又不行禮?”馬昱抄著手站在台階之下,半開玩笑地問道。
女子搖搖頭,纏在腰間的九節鞭已經開始朝著女子手中移動。
在場的馬昱皆是明白要發生什麼,輕輕拍了拍裴逝的肩膀,一起躲到一旁看戲去了。
女子手中的九節鞭開始飛舞,形成一個巨大的保護圈保護著自己,她也張口說話道:獨倚於山,昂首千丘,無人共飲。
裴逝明白地握起罪愆鞭,淡笑道:一睥天下,英雄盡慚。唯有九歌,本後惜之。
“裴侯,請。”朝九歌聽完裴逝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便是甩鞭而出。
朝九歌手中的九節鞭,鞭頭有把利刃。裴逝熟練地喚出罪愆鞭,用力一揮,便是擋去了朝九歌的殺招。兩者相視,誰也沒有再多的動作,隻是警惕地看著對方。
“五界裏最恐怖的兩個女人打架,看架的人說不定還沒了命。哎,我看了這麼多次還能活下來,真是命大。”馬昱自己跑到朝九歌的椅子上,斜倚著端著茶,看著兩人的筆試。“這次說不定九歌能贏呢。”
“你一個人在那兒瞎囔囔什麼呢。”裴逝很不耐煩地瞪了瞪馬昱,馬昱知趣地閉上了嘴,繼續喝著自己的插。
趁著裴逝分神,朝九歌的九節鞭毫不客氣地打去。裴逝毫無慌張的神色,側身躲過九節鞭後,裴逝微微一笑,罪愆鞭便是自己幻為蛟龍朝著朝九歌的下盤攻去。朝九歌本以為黑磬是要攻擊她的腿,正想用鞭子抵擋,黑磬卻是調轉前進的方向,頓時又幻成罪愆鞭的模樣,鞭頭的龍爪直逼朝九歌的吼間。
朝九歌發現自己上當,揮鞭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朝九歌反握九節鞭,身子微退,雙鞭相纏。罪愆鞭的龍爪劃過朝九歌的臉龐,卻是因為兩邊相纏而沒了距離。剛剛劃過朝九歌的臉龐,罪愆鞭便是無力地落下。
“你使詐!”朝九歌憤怒地朝著裴逝說道。
“誒誒。要比武過幾次再來,今天來時給你說正事的。”裴逝擺擺手,陪著笑臉說道。“今天就算你贏。”
“哼。”朝九歌冷哼一聲,甩了甩手中的九節鞭,黑磬便是自覺地變回原形,跑回裴逝的身邊去了。朝九歌朝著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冷眼瞪了瞪馬昱,嚇得馬昱差點把喝進去的茶都吐了出來。馬昱立馬端著自己的茶,給朝九歌騰了座。
“怎麼?送你一座城都不要?”裴逝笑著問道。
“什麼城?”朝九歌收好了自己的九節鞭,冷冷地問道。
“玄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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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虺仲君反應過來中了幻術,卻發現一切都晚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在哪兒,隻是一個勁地瞎轉悠。虺仲君喚出黑虺也是沒有太大的用,黑虺又不是黑骨,能有多大用?
諸葛墨存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一片森林,心中卻是擔心裴逝的情況。莊千柳還是一個勁地跟在諸葛墨存身後,現在情況警惕,諸葛墨存也不想再去說什麼了。
“沒想到墨池裏還有擅長幻術的家夥。沒了王奕隆,我在幻術上就是個廢材啊!”虺仲君有些著急地說道。
“能不能讓裴兒知道我們的具體地點?”諸葛墨存轉身問了問虺仲君。“我覺得,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出殺招,隻是想困住我們的腳步,為了給他們那兒爭取更多的時間。”
“墨硯還真是有點本事,連鳩城的劉筱都能請來。看來,他是找了不少老三的敵人。難不成他想借助這些人的力量殺了老三?”虺仲君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四周,卻是毫無離開此地的頭緒。
“那個劉筱……很厲害?她和裴兒有什麼仇?”諸葛墨存跟著虺仲君停下腳步問道。
“劉筱本是鳩城的城主夫人,她親手殺了城主。至於原因,出去了再告訴你。”虺仲君找到一個地方,朝著黑虺試了試眼色,黑虺明白地將自身全部靈力猛地散發出去。目的隻是想讓他人察覺。
正在空中的黑磬感受到了這靈力,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裴逝到後,見到三個人都站在一條大道上打著轉,毫無疑問,這是中了幻術。
還好裴逝會的靈術裏有幾個是解低級幻術的,裴逝用起靈術,給虺仲君等人解了幻術。虺仲君見到裴逝就像是見到了再生父母,就差哭著上前了。裴逝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到了虺仲君身上,無不嫌棄地說道:堂堂天函五侯,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幻術困在這裏。你說你丟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