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逝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又站在了時滯城門口。
這大門自己打開了,裴逝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高位的聖哲。聖哲和往常一樣,依舊是半枕著頭看著裴逝,繼而對著裴逝一笑,朝著裴逝招招手,道:過來。
裴逝本不想過去,但是發現自己的身體盡然不受到自己的控製,居然徑直朝著聖哲所在地方去了。裴逝很是詫異,正想用起自身的靈力反抗時,聖哲又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找裴如空他們?如今,我便是讓你看一眼!
說罷,聖哲右手一揮,裴逝便是看到在一個地下建築物裏,有五個人的身影。那個場麵和莫一格的記憶一模一樣!裴逝很是詫異,本想張開嘴詢問聖哲一些事,可是發現自己的嘴也是張不開了。在這裏,她仿佛隻能受到聖哲的控製。聖哲,才是這裏的王。
一股巨大的壓力鋪天蓋地地朝著裴逝襲來。裴逝下意識地抵抗,卻是發現無濟於事。裴逝不止一次地在心裏告訴自己要挺過去,別再腰間的怨懟劍也是隨時準備拔劍。裴逝的手慢慢朝著劍身移去,可是每一存都是感到越來越困難。
當裴逝的手接觸到劍身時,仿佛一切約束都結束了!裴逝猛地拔出了劍!!
裴逝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坐忘殿中!她的手緊握著劍,額頭上滿是汗珠。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時分辨不出剛才到底是真是假。
裴逝無力地往身後靠去,她已經多久沒了做過夢了?裴逝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她一閉上眼,眼睛裏都是那些人的麵容……那些被她殺過的人。
裴逝擦了擦汗,快速整理了行裝,便是朝著時滯城奔去。
莫一格渾身是傷,聖哲卻是毫發無損。聖哲朝著莫一格輕蔑一笑,眼見又要出劍,莫一格毫不猶豫地快速離開。
“跑得真快。要不是有重要的客人相見,今日,你命不保。”聖哲冷笑一聲,收好了劍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像是在等待著誰人的來到。
當裴逝到達時滯城時,莫一格正好離開。裴逝剛一踏進時滯城的大門,便是聽到了聖哲的聲音:大殿相見吧。
裴逝不得不感歎這人對靈力的運用如此熟練。若是裴逝,也隻能探查到是有人來了,根本不可能百分之百確定來人是誰。而聖哲卻是做到了。
王的確是王。裴逝心想道,便是打開步伐朝著散發出靈力的地方走去。
裴逝進去大殿時,聖哲從椅子上起身,一本正經地看著裴逝。見到聖哲的真人,裴逝倒是不覺得有多詫異。她隻是冷靜地走到聖哲的麵前,繼而朝著聖哲跪下,恭敬地說道:裴逝拜見聖王。
“按照輩分,你該叫我師祖。”聖哲聽到裴逝的話,笑著回複道。
“難道聖王還要認我師父等人為徒嗎?”裴逝倒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哈哈!我雖然不認那幾個不孝的徒弟,但是你這個靈術第一人的徒孫我不得不認!當年,本王親自帶兵攻打四界,卻是毫無收獲。沒有想到,你僅帶著6個人,便是讓四界對著天函稱臣。告訴本王,你是有什麼辦法?”聖哲大笑著問道。
“那6人分別是如今執掌天函的五侯,還有我的師兄林磊,和逍遙侯古臨君。裴逝愚鈍,並沒有用什麼辦法,隻是一城一城的攻陷罷了。其中,自然少不了對他人的挑撥離間,還有拿自己的命去賭一把。”裴逝依舊是麵不改色,跪在聖哲麵前回答道。
“好!你起來說話吧。”聖哲朝著裴逝揮了揮手道。“裴如空那些人,可沒有你這麼聰慧。不然,他也不會做出聯合師兄弟妹一起圍攻本王的決定了。”
“不過,聖王你輸了。但是你輸的,是天函文烏民眾的人心。裴逝實在是搞不懂,本是在天函內戰之計,聖王你為何會下達攻打幽冥的決定。這樣無疑使給了師父等人收買人心的機會,這算是聖王失策了。”裴逝安靜地分析道。“若是聖王當日選擇,是先保護好自己的地位,怕是不會拘於時滯城了吧。”
“好,說得好。既然你都知道這些事了,看來我也得告訴你一些事。不過,作為交換。你也得告訴我一些事情,這樣我們雙方也不虧。或者,我們祖孫坦誠相待,如何?”聖哲笑著問道。
“聖王已經發話,裴逝並無意義。聖王請講。”裴逝麵無表情地看著聖哲說道。
“當年,我之所以想要攻打幽冥,那個時候便是我已經創造了時滯城的時候。在此,我可以控製一切的時間。而且隻要進入此城,一個人生命的時間自然也是停止。換句話說,這裏可以長生。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文烏族人雖然可以長生,但是難免受到戰爭等剝去性命。不過,在這兒可就不同了。與此同時,幽冥之主自然也是發現了這個地方,四城也是同樣。他們開始想法設法地涉足於此,我見自己盡心準備的地方即將被他人奪得,試問裴侯又會做出怎樣的決定?”聖哲說到這裏,故意停下來問裴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