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墨存不明白裴逝給他的光窟裏有什麼東西,他也隻有不解地看著裴逝,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過見到裴逝的臉色更是蒼白,諸葛墨存倒是挽起袖口給裴逝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慌不滿地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聖哲的魂魄都在這裏了。”裴逝看了看手中的八個光窟,有些虛弱地說道。“這就是聖哲在我手上的把柄。也就是因為有了這些東西,我才敢和聖哲平起平坐。不然你以為我有什麼力量可以和別人對抗?”
諸葛墨存拿著手中的光窟,想著聖哲有些時候在裴逝麵前也是選擇低聲下氣。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按照聖哲的力量,難不成對付裴逝還不夠?裴逝看出了諸葛墨存的疑惑,隻是輕笑著說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控力,你不必擔心。
諸葛墨存隻有長歎一口氣,也隻有笑著看著裴逝,一言不發。
沉默許久,諸葛墨存覺得,將老虺帶來看看裴逝的情況,才是最好的。
馬靜荒和馬昱的傷口也算是好得差不多了。當然,老虺是將這兩個人裏裏外外都罵了一頓。馬靜荒知道自己的做法太過於冒險,自然是隻有聽著老虺的理罵不敢還嘴。至於馬昱,老虺高他一個輩分,肯定也是不敢多話的。
王風將王奕隆的魂魄留在了老虺那兒,所以在老虺理罵馬靜荒和馬昱的時候,王奕隆本來很想抓一把瓜子在一旁邊吃邊看的。不過想來,好歹還是自己的長輩,有些時候,仇恨不能拉得這麼大。
諸葛墨存急急忙忙跑來說裴逝的情況,老虺也是覺得奇怪。裴逝的傷明明已經好了很多,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反應如此大?估摸著裴逝的性格,老虺讓諸葛墨存留在原地,和王奕隆他們呆在一起,然後自己就帶著醫箱去了裴逝的住所。
當老虺到達的時候,裴逝正悠閑地站在院子裏。見到老虺來了,裴逝隻是示意老虺快點進來。等到老虺走到裴逝的身邊的時候,裴逝便是開始踏步結界。這樣也不怕別人會偷聽或者幹什麼了。
老虺放下了醫箱,有些不解地看著裴逝。裴逝隻是朝著老虺笑了笑,說道:抱歉。諸葛墨存在這裏,我也隻有用這個辦法叫你前來了。
“出了什麼事?”老虺自然明白裴逝的做法,將醫箱隨意地放在了身邊。然後和裴逝走到院裏的石桌上開始閑聊。
“諸葛墨存把他手中的獸牙鏈給了聖哲。”裴逝說這話的時候,盡量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不過老虺像是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隻是淡淡地點點頭。
裴逝長出一口氣,皺著眉頭看著老虺,問道:現在如何是好?
“按照諸葛墨存的性子,恐怕聖哲沒有那麼容易就控製得住他。諸葛墨存擔心的,恐怕也就隻剩下你了。更何況你上次在他的麵前受傷暈倒,隻需要聖哲隨意說幾句話,諸葛墨存為了見你可以心甘情願地交出獸牙鏈。不過你也是下得了手,不過是為了讓我前來,隻要你用傳音術就好了,何必要用強行破除封印的辦法?”老虺自然是想到了裴逝作法的前因後果,不過他不明白裴逝為什麼會用如此極端的辦法找到他。
“聖哲在時滯城,是絕對的王者。如果說是傳音,我們倆絕對會在聖哲監視之下。如今我強開封印,一是為了告訴聖哲,他的魂魄在我這裏。二是為了通知你來到我這。如今我已經萌生退意,想要離開靈修者圈。這點你不是不知道。”裴逝看著老虺,認真地說道。
老虺聽到裴逝的話,點點頭表示讚成。但是老虺也明白,如果裴逝在這個時候退出靈修者圈,那這天下注定了就是聖哲的!
“我要在我離開之前,將一切事情都解決完畢。包括聖哲。”裴逝抬起頭看著聖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口。“如今在這時滯城,我能信任的人,怕隻有你了!”
老虺聽到裴逝的話,點了點頭。既然老虺點頭,裴逝便是拿出了八個光窟,放在了老虺的手中。老虺看了看那八個光窟,自然是知道這就是聖哲剩餘的魂魄!
老虺拿著光窟,抬起頭看了看裴逝,有些為難地說道:雖然這些光窟都是我們親自封印的,但是恐怕你也是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我不能控製……
“隻要你們不用出自己的靈力,聖哲永遠不會得到所有。我之前的傷,都是為了掩蓋諸葛墨存的耳目才做的。我身子沒有太大的事,你要做的事就是拖住時滯城的所有人,不要讓他們知道我下落。”裴逝沒有理會老虺的話,而是起身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