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逝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青雲的要求。其餘在場的人也是很明白地退下，隻剩下裴逝和青雲還在五侯幕。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裴逝也是習慣性地試探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任何人偷聽或者是還存在的時候，裴逝示意青雲可以說了。
“看來，你的戒心很重。”青雲隻是輕輕笑了笑，很是隨意地說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管是誰。”裴逝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接著裴逝的眼神已經說明，她不耐煩了。
“我們文烏族的體質和塵寰人的體質本是沒有多大區別的。但是最開始，因為我和史真開始介入靈修，所以這一點就算是分開了文烏族人和塵寰人的區別。這一點也是不夠的，更多的原因……換個說法吧，你以前居位於天啟侯，想必你應該是知道幽冥和困域的人存在法則。那兩個地方，在初始的時間，是沒有人生存的。”
“幽冥和困域的生存法則？”裴逝聽到青雲的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五界之中，講究輪回。而幽冥就是這輪回之地，至於困域，如果不是前一世犯了大錯或者大過之人，也是不可能會存在的。”
“這條規矩，就是我和史真訂下的。”青雲聽到裴逝的話，語氣很是堅定地說道。“當初，五界初步形成，靈關的神獸早就存在，天函也有著我們文烏族人，塵寰人也是存在。但是困域和幽冥，是沒有人存在的。那個時候，許多文烏族人塵第一次接觸靈修，身子不適。甚至於說還有死亡。所以，我和史真派遣了一部分人去了幽冥和困域。一是為了讓他們保證文烏族人的血統純正，所以文烏族人部分的轉世都是存在於天函。但是如果是沒有太多用處的魂魄，自然就是送到了塵寰。困域的存在，也算是為了讓那些上一世有著過錯的族人進行改正。”
“就是因為這些，文烏族人的數量開始大量減少。而且靈修的初始，我和史真發現，很多文烏族人的精力算是在一瞬間裏全部消散。這些事情算是對我和史真的一種打擊，所以我們倆便是開始尋找長生之法。但是我們也算是沒有想到，最後找到的，居然是那個東西。最初的時候，我們天真的以為我們找到了屬於我們的東西。可是事實卻是讓我們很是失望。”
“我們將那個東西保存在了獸牙鏈裏，那個東西和我們打了一個賭。說就算是我們可以長生，終有一天，我們會因為更多利益或者是權力而相殺。那個時候，我和史真的關係還不錯。自然對那個東西的賭約毫不在意。我們答應了那個賭約。至於內容，那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們倆誰先傷害了對付，那個東西會追殺我們，直到我們兩個人都死！”
裴逝聽到這裏，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青雲的鋪墊未免太多，裴逝已經沒了想要聽下去的興趣。如果真的是按照青雲所說，那麼青雲和史真能活這麼多年，他們的本事也算是不錯。隻不過如今靈修者圈裏已經改變了一切，他們已經不是至上的存在了。
“所以終於有一天，你們倆也開始了廝殺。”裴逝看了看青雲，很是輕鬆地說道。“所以那個東西就開始追殺你們，而史真還殺了你？所以他躲了千百年。”
“我和史真第一次發生矛盾，是因為天函人數的急劇下降，讓我們倆都有些失落。畢竟都是自己的族人，我們本來是希望他們能夠長生，可是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史真認為，我們有必要去和那個東西談談，畢竟他已經答應了給我們永生，但是我們的族人還在減少。在我們和那個東西談定的時候，有一點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史真。他的心軟，如果讓他知道，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答應。”
“以少數人的性命，換來更多人的長壽。對嗎？”聽到這裏，裴逝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接著便是抬起頭看著青雲，等著他的回答。
青雲一時啞然，他看著裴逝苦笑著點點頭。青雲知道，為了更多的利益，他不得不犧牲少數人。按照史真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史真發現了不對，所以就來找我理論。我將一切事情都告訴他以後，史真氣得怒發衝冠。我和他大吵一架，他還說要去找到那個東西好好談談。我害怕我們的長生會消失，所以我阻止了他。那一次，也是我們第一次動手。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巧合，那一次，史真打傷了我。也就是因為這樣，那個東西的賭約，開始了。他們一開始就是追殺史真，史真根本無法逃離，所以他隻有選擇到達塵寰躲避。那個時候，史真已經有了可以看到未來的能力。這也就是他能活這麼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