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向著你,還不夠麼?”
向茵茵笑容滿麵,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頭天邊昏暗一點光說:“承蒙少爺惦記。隻是,要我作你後宅中一人,那隻是你自己的相法。我的提議是,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想少爺你早就該明白了,我不是你那位丫頭,我倆也談不上什麼深情厚誼,就算我們有什麼,也不過是兩人苟合男女的那一點愉筷感覺罷了,這感覺你在別的女人身上一定也會有的。我早就說過了,今天再說清楚一點,要麼是名正言順妻子,要麼是路人,林少爺仔細想清楚了,也別再跟我討價還價,君子絕交,不出惡言,我不希望和你吵翻臉,不然等您娶妻時您自己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等說完這些,向茵茵臉上是說不出的厭惡,她對這樣的一男多女共存的模式深惡痛絕,從沒想過有天會在置身其中,如若有誰再拉她進入這樣漩渦,她真的會與人拚命。
林家越漸漸收斂一臉笑意,沉靜離去。
向茵茵出來,跟她的娘親慢慢說清了那人身份。老人家半天不說話。
再起床時,向茵茵就想,應當至此事了了吧,這就跟談生意砍價一樣,談崩了自然要找下家了。
春去夏至,桃花謝了菊花黃,轉眼過去大半年,沒聽到什麼動靜,向茵茵漸漸收回心思來,當那段過往真如一時失足走錯過的一段路,如今回歸正途,就該認真向前才是。
好在有那位師父指導,向茵茵覺得自己還有是幾分慧根的,或者說智商正常,一條道走到黑不徘徊不躊躇地努力著,漸漸有了些底氣,除了骨科與兒科,一般婦科與內科疾患,都能診個j□j不離十,不過對於用藥開方還不算十分在行,不過向茵茵很有耐心,事先會將各病的注意事項謹記在心,離開前一定要反複跟病患和家人一遍遍交待一些注意事宜以及如何防止加重和避免誘發等。在這個沒有立竿見影效果的治療方法的時代,她竟然得了一家老人家的認定。
這天有人來請大夫去看診,說是一位官員夫人路過宜州,舊疾突然犯了,腹痛難忍,如今借住在親戚家,以前一直給看診的大夫留有藥方,吃了不管用,聽說吳大夫醫術不凡,請過去看看。吳大夫略問了問,帶了向茵茵一起。
這是向茵茵第一次來到官員宅子,相當氣派,最明顯的是下人們訓練有素,對她與吳大夫一副溫和做派,領了他們去夫人房間。
吳大夫一看那婦人按著下腹,便看了向茵茵一眼,自己也不動手,退回外間坐下喝茶。
向茵茵上前,仔細問了那位夫人以前發病情況及診療過程,又問了生育情況,再問了月經帶下情況,略有主意,又道:“夫人您躺平一下好麼,容我摸摸您的肚子可以麼?”
那夫人身寬體胖,一身半舊衣服,不像是張揚性子,因為痛得厲害了,臉色偏白,五官卻敦厚,聽了話,也沒說什麼,原本蜷著的身子便慢慢翻身動作著要躺平來,倒是夫人身邊的丫頭說話了:“旁的大夫看了病也沒這麼些事,你倒底行不行,我家夫人疼成這樣,你不說早些開藥,盡折騰人做什麼?”
向茵茵也理她,那位夫人倒出手止住了丫頭的話。
等向茵茵觸診完,起身來到房內桌旁,提了筆,想了想,對夫人講:“您先前用的方子已經很好了,這回這樣痛,可能是因為一路舟車勞頓引發,以後一定要注意休息才好。至於眼前,既然喝這藥方不管用,我們不得不另想辦法,隻是法子有些不尋常,夫人不知能不能接受?”
那夫人咬牙道:“我如今痛得恨不得去死,隻要你能把我治好,管她什麼不尋常法子,我都能受得。”
向茵茵道:“倒不是十分痛苦,就是有些叫夫人難堪罷了,如果夫人願意,需屏避這些下人,隻留一兩個幫手即可。”
那夫人聽了她的話,忙叫人照她的話辦。
向茵茵出來跟吳大夫商量,吳大夫眼見一亮,道:“我倒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嗯,也是不敢用就是了。“
向茵茵得到肯定,又多了幾分信心。斟酌一番,將葛根,烏藥,小茴,桂枝,延胡索,製香附,木香,雙花,連翹,三棱,莪術,紅藤,桃紅,敗醬草,蒲公英按比例開了一方,命人去急煎了三碗,又叫人備下安宮牛黃丸與銀翹解毒湯晚一會用。
隻等一會,藥便煎好,向茵茵摸著碗沿等那藥涼了些,從自已藥箱拿出一個盒子,裏麵保存著用新劈下的竹枝與木料挖空的幾段長筒,向茵茵取出再段來,朝那夫人說:“夫人,真的得罪了。我的這個藥,不是口服的,而是從下給藥的。”
那夫人聽了,麵色好一頓難堪,向茵茵知道她會有心理障礙,這個時代不如她以前生活的地方,看來得好好勸勸才行,倒沒想到那夫人隻別扭了那麼一會,就吸了氣穩了穩神,說道:“我相信你的。”
向茵茵欣喜一笑,道:“夫人放鬆些。”
藥用進了,向茵茵便叫人侍候夫人喝了藥湯吃了藥丸,而後出來坐下與師父一起慢慢等。向茵茵緊張,吳大夫也不說話,兩人安靜等著。
宮頸封閉與灌腸治療婦科炎症在她以前活著的時代很平常,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什麼保障都沒有,東西也備不齊,向茵茵從來沒想用過,琢磨過備下東西,也是為了確實有急痛病患才用,卻沒想今天還真用上了,過程還很順利,沒有什麼大的紕漏,隻不知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