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輪流哭鬧著起來,我睡不好。”

向茵茵又問:“那你昨天吃了我丟進飯鍋裏那兩個雞蛋了麼?”

那婦人不好意思笑道:“兩個孩子好不鬧著要吃,我也沒辦法。”

向茵茵道:“休息不好,睡眠不足,不補充蛋白質,你這病會越來越嚴重,非常危險的。”

那婦人道:“我知道大夫你一片好心,隻是這不是沒辦法麼,再說,這世上婦人,哪個不是這樣過來的,也沒聽說怎麼著啊。”

向茵茵氣得撫額,見她去打井水,忙過去幫忙。

卻不想那婦人一天的活竟然幹不完,向茵茵累得不行,問:“你婆婆呢?”

那孕婦說:“婆婆身子不好,在屋子歇著呢。”

向茵茵脫口而出:“胖成那樣,還有糖尿病,就應當做些事情才是,之前不是跟她講過麼?”

那孕婦說:“婆婆這幾天身子乏得很,回頭很她老人家身子骨好了,再做些活幫襯就行了。”

向茵茵又問:“你丈夫呢?”

“他在外地,應當分娩的時候能回來。”

向茵茵直歎沒法。卻又不放心,幾天下來,她都快成她家老媽子了。

一天林家越又來找她,向茵茵正累得脫力,也不跟他多說,幹脆坐了馬車上去,向茵茵撅著嘴發愁,林家越便笑問她愁什麼,向茵茵便說了。

林家越問說:“你剛才說她這病等生完了就好轉,就安全了是麼?”

向茵茵點點頭。

林家越笑說:“那還不好辦,幾兩銀子的事,看把你愁的。”

向茵茵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是啊,可以請個人幫她啊。不過馬上她又敗下陣來,那家過日子緊,怎麼可能請人來家做事。而自己這邊,上次一衝動把東西都塞給這人了,她,可不可以再要幾兩回來啊。

向茵茵頓時為自己這沒誌氣想法懊惱,怎麼開口。

林家越說:“聽你說那家人很窮,我想,要是我托人去請那老婦人到我們府上幹活,錢出得高些,她應當也不會推脫,到時候,我們有的是跑腿力氣活叫她做,再換個手腳勤快的婦人來照顧你那個寶貝,不是很好?”

向茵茵對他這想法佩服不已,不愧是生意人。

這天兩人在路上倒是沒鬧出什麼事來,卻不想林家越回去路上,卻出了事。

一路上都是大道,便是到了林家宅子門前一段路,才人少些,當初林家建宅子,為了建個寬敞些,特意尋了這山根處的地方,林家越坐的馬車離了城中大道,隻差轉個角便到了林家宅子了,偏偏這時候竄出一夥騎馬賊人來,動作迅速,兵器上本事了得,隻幾下便利落斬殺了他的車夫與馬匹,捉刀向他過來。

林家越看清眼前,厲聲逼問:“誰叫你們做這些的?”

那為首的人拿刀背拍手心說:“莫問那麼多,你隻想想你最近得罪了誰便是?”

林家越眼中一片痛恨,問:“莫老爺?”

那夥人不等他多說話,揮刀過來。林家越臂上被劃上深深一刀,明知對方打定主意要自己的命,他就著那刀勢滾下山澗下邊去。

第六十二

這一天到州府衙門裏考後兩科,向茵茵等了會等著個小孩,看了個腹瀉,那考官也沒說什麼,隻等著考最後一項外科便完結了。

隻坐等著有人切菜切著手啦或者鋤地鋤到腳了再給人包紮下便好了,卻等了大半天也不見著合適的病人。

向茵茵正等得無聊時,卻見幾個農人用門板擔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過來。跑著最前頭的人說,“老爺,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昨晚的都睡了,聽到拍門聲,本來以為聽錯了,結果好一會又聽到了,才起來看,一推門就看見了這人躺在門前,可不是我們幹的啊,大人您看,他腳上都是泥巴,應當是在深夜裏跑了好遠才倒下的,肯家是被賊人追殺的。”

那老考官道:“你們莫急,我早在也聽說昨天有五龍山賊人進城殺人了,應當是他們做的,先等我們給他看看。”

一麵招呼另一個年輕考官與向茵茵:“你們都過來幫忙。”

向茵茵卻呆在了那裏,一早上聽說了賊人,也聽說林家,就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回事。看著麵前昨天還生龍活虎嬉笑說話的人,現在沒有一絲生機躺在木板上,向茵茵隻覺腦子一片空白,手腳完全不能動。

那老大夫看了向茵茵這樣,手下邊忙邊說道:“你這樣不成事的,遇到任何事都不能慌,你這樣一慌,病人的命還要不要了救?”

向茵茵上前去,幫忙擦林家越身子上的血跡。老大夫已經號完脈,年輕的那位已查完全身個傷,道:“隻手臂上這一處,其餘應是樹枝刮傷,應當是失血過多了。”

老大夫聽了點頭,吩咐人去急煎了參麥飲來,又開始行針刺。

林家越身上衣服全是血和泥,濕嗒嗒裹在身上,向茵茵給她洗淨了頭臉,便解開髒衣服,卻拿了被子過來給他蓋上。這時才聽那年輕考官說:“原來是林家大少爺,來人,快去通報一聲,叫大人不要找了,也叫林府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