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莫非瑤兒還是放不下雪衣?大哥畢竟。”瑤兒推我肩處,笑道:“有什麼放不下,姐姐過濾了!”瑤兒側身跑過我身前,跑出七八步,立住身腳,轉身對我笑道:“姐姐,還是多操下自己的事!”
我抿嘴一笑,沒有回話,緊跟著小瑤,兩步插入人群。遠處,喧鬧聲變大,新郎官立眉斥道:“轎子是從哪抬來的!”媒婆堆笑上前道:“新郎官消消火氣,天氣這麼熱,眼看看熱鬧的人越越聚越多,是否先回府?”
新郎官嘴唇緊抿,身邊的小廝,插話說道:“公子我們是否先回府?”我不解發生什麼事,又聽見轎子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心裏一片賭氣,看樣子新郎官是不肯罷休,眼看新郎官側身下馬,一手推開媒婆,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在花轎前站定,我眼睛瞧著這一切,心裏替那女子捏了一把汗,我拍向小瑤:“瑤兒,這事可否管管!”
瑤兒拉著我往人群外鑽,大氣道:“姐姐,我知道你是菩薩心腸,也要分個時候,自己都是要當新娘子的人,還是不惹此事的好!”我抽出手,回身看向新郎官粗魯的扯下軟布轎簾,急忙轉身,分開人群,大喝道:“住手,他是你的娘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
新郎官一愣,接著臉上鐵青一片,身邊的小廝插話道:“你個黃毛丫頭,你懂什麼,這不是公子要娶得的女子!我們被騙了!”新郎官怒道:“住嘴!”
我回身尋向媒婆,媒婆雙手插入袖口,低頭不語,又看向軟嬌裏新娘子比剛才哭聲更大,心裏明白的幾分,窘迫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小廝道:“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
我抬頭靜看了新郎官一會兒,見他點頭,伸手扯下轎中紅蓋頭,一陣抽氣。女子跪爬到新郎官腳下,大泣道:“家父是不同意的,都怪我非得要嫁給你,如今堂姐不在了,你我也算一起長大,就算完成堂姐遺願?我想堂姐地下有知,也是希望看到的!”
新郎官後退數步,身子站立不穩,緊緊靠在馬背上,眼神渙散:“不,不可能,我是應該早想到了,要是早一年與她成親,她也不用勞累成疾!”女子向前緊抓住馬韁繩:“你要去哪裏?我都會跟定你!”
新郎官搶過韁繩,甩身上馬,推開女子,揚馬奔向城外。女子大喊:“堂姐葬在西郊!你一定要回來”
女子走到我身前,微微拜下,細細說道:“多謝小姐!”我直直的看著她,良久,反應過來,笑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她抬眼看我片刻,輕聲道:“這個紅蓋頭留給小姐,小姐別看它水一色半舊錦繡。也是一絲一線付出了心血。”說著,女子轉身離去,恰是與男子相反的方向。
人群漸漸散去,我站在街道旁,隻感到涼風陣陣吹來,涼徹心扉。小瑤站在我身側,低頭小聲嘀咕道:“姐姐怎麼是這個結果,那位小姐聽說是一十六歲,卻這麼早的死去!”
我沒有說話,眼睛望向天空,站在黃昏裏,影子拉向遠方,身影孤單,落寞。恰如那位女子遠去殘影。
☆、寒攬眉目(6)
我敲下門,叫道:“雪衣,你快出來!”這是我第一次來雪府,對於府上的巍峨氣派,著實吃了一驚,最近雪衣常穿一身白衣,不染風塵,我常常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她應該是居住在林泉野壑,撫琴弄笛。
我笑道:“大哥娶了嫂子,小妹就不好叨擾了,趁著大哥一人,特來看看!”雪衣站在門邊,看了我半晌,沒有說話,身邊的氣氛有些尷尬,我笑道:“雪衣為什麼這個眼神看著我?弄得我好像那句話說錯了!”雪衣抬腳步入室內,看著我立身門外,笑道:“剛才倒要闖進來,現在到生疏了!”他說這話時,眼睛緊緊鎖住我的雙眼,我自知眼睛不是很大,連忙低了頭,換了話題:“大哥莫非就是在屋中忙些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