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梵妮在後山發現了一條通道,沒有結界,直通樹林。她幾乎是想到沒想地便衝了進去,之後她便踩中了狩獵者的陷阱,被一根木樁直插心髒。

我剛從梵妮身體裏醒來的時候,原本也要跟穿越重生的前輩們一樣,先震驚後聊表一下自己今後會好好生活的決心啥的,結果氣氛還沒醞釀出來,就被自己心髒部位那根粗壯的木樁嚇得沒魂,二話不說地就先將它拔了出來。

彼時月光皎潔,胸口的傷在慢慢愈合。我仰麵露出一抹文藝的微笑,後成功地聊表出自己的心情:重生你妹。

當梵妮的記憶隨之湧入我的腦海,我立馬就決定了……先回那個看起來金碧輝煌十分高端的豪宅住上十二年後再作打算。

可對於吸血鬼來說,十二年是很短的。那時美妙的心情,我到現在依稀記得,可十二年的時光卻像嫖客那樣毫不留情地走了,還是免費嫖的那種。

“小姐,去學校的時間到了。”這時,迪姆出現,打斷了我感悟人生的思緒。我隻好秉著尊老的觀念,老老實實地出了門。

“迪姆啊,就不能請個假說我腳扭了嗎?”我仍舊不死心。

“為什麼會扭到腳呢小姐?是因為你經常在自己床上亂跳的關係麼?”迪姆揚起如寒冬般煦暖的笑容,很是耐心地詢問。

我老臉一紅,咳道:“跳床什麼的,你不是答應會忘記的麼!更何況腳它自己就扭了啊,這不是我能阻止的事!”

彈力床的誘惑,爾等老一輩的怎麼會懂!

“還是上學吧小姐,這是開學的第一天,而且,我認為尼科拉斯學院的任何一名教師都不會相信,腳還會有意識地自己扭傷,更不會相信,您這槍傷刀傷都能恢複的吸血鬼體質,連腳傷也恢複不了。”迪姆依舊微笑著,說出的話卻打消了我最後一絲念想。

真不帶這樣的,雖說老宅著也不好,但我總有一種不翔咳,不詳的預感,仿佛我十八歲這年,是個多事之秋。

“小姐,請上車。”也不理會我的擔憂,迪姆就像雄獅把自己的幼崽扔下山崖一樣,毫不留情地把我塞進車裏,嘴上說的“請”簡直就是意思意思罷了。

“迪姆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小姐,是我看著您長大。”正當我想動之以情的時候,迪姆便率先打破了那氣氛。

我露出了堅忍而委屈的表情。

迪姆終究是不忍心看我這模樣,於是他撇過了頭,反手甩上車門,表情沉重地朝司機大哥點了一下頭,車子便飛速地開離了宅子。

我見迪姆已去勢啊呸,我見這事大勢已去,便隻好順從地端坐好。

司機大叔看起來挺麵癱的,應該是受過訓練的主。

實話說,我周圍的人,都是費曆爾最大的掌權人……費厲爾·雷奧,也就是梵妮她爺爺的手下。眼前這位司機大哥是,宅裏的女傭仆人也是,連迪姆,也是。

梵妮在結界裏亂竄著要逃出去的那晚,以迪姆這麼一個資深吸血鬼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沒察覺到,但他仍放任著梵妮做困獸之鬥。

最後,梵妮在後山發現了一條通道,沒有結界,直通樹林。她幾乎是想到沒想地便衝了進去,之後她便踩中了狩獵者的陷阱,被一根木樁直插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