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這是吸血鬼對待貓寵的方式,便也沒多說,把衣服扔地上就進了浴池。

待我穿好衣服時已是五點多,倆女傭將我帶到了專用的化妝間,我適應能力比較強,已對那閃閃發光的房間麻木了,一直麻木到她們從頭到尾都給我弄好了,包括給我貼上迪姆選好的禮服、首飾和鞋子。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長及胸部的深褐色頭發被盤起,隻留左右兩小撮置於鎖骨上,簡單卻不單調的發型一隻是我的最愛,迪姆果真好眼光。

隻是,那項鏈未免也太閃了。我嘴角一抽,微微眯起眼,省得被閃瞎了。

“小姐,您是想用點點心還是吃點白飯先?”迪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無疑又隻給了兩個選項。

“都要!”我全部接納,就不信迪姆還能給我否決其中一種。

半響門外隻傳來迪姆跟女傭說話的聲音:“去廚房給小姐端一碗燕窩來。”

我去!說好的點心和白飯呢?我掀桌。

不過,經此一鬧,我總算發現迪姆對這次宴會異常重視了,否則他怎麼會頻頻無視我的意見。

吃完了半碗燕窩之後,我便坐上司機兄的車前往宴會了。

隻怪人算不如天算,去往宴會的路上竟然塞車了。

我上車時是六點半,原本能在宴會前十分鍾到,現在已是七點二十九分。

我已經在想那些遲到的人會被緹瑞兄弟修理得多慘順便預計一下自己能躲過的概率是多少。

到場的時候,門前除了泊車員,就隻有一臉赴死的我了。

緹瑞家的宅子一眼望不到頭,左右都是。幸而中央的水池沒有跟風,否則我真不知從何處繞進正門了。

“小姐,保重。”司機兄一臉沉重地向我點點頭。

咦?保重?為嘛?司機兄你莫走!你都知道些什麼啊喂!

結果司機兄還是離我而去,和眾多車子泊在一塊了。

人生在世,啥事都是要靠自己的!我給自己壯大一下氣勢,然後直直地從正門走進去。

上了台階就是宴會入口,門口檢查邀請函的人員已經不在了。隔著大門傳來的是喧嘩的賓客交談聲。

我抽了抽嘴角,為嘛我會有那麼不翔啊呸,不詳的預感呢?

最終我在門口猶豫了五秒,還是打算推門而入。可舉腳時心裏卻忽然有個奇怪的感覺,眼睛也順勢地往下瞄。

果然在門口和台階之間,有一條細線。

曾經有人教我設置這種陷阱。這線的巧妙之處就在於,絆倒它的話,就會啟動某些機關,但跨過它的話,它就會自動綁住你的腳,唯一能解決它的方法,就是整根挑斷。

可我若是避了這個,很可能會進入到下一個陷阱,若我不避,現在就會中陷阱。

To避or not to避,這是個問題。我一臉沉思。

但思考果然不是我的強項,不出幾秒,我就抬腳狠狠地勾起那條細線,將它整根挑斷。

能避卻不避,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果然那細線一斷,除了麵前自動打開的大門,其餘什麼都沒發生。

我猜想這是吸血鬼對待貓寵的方式,便也沒多說,把衣服扔地上就進了浴池。

待我穿好衣服時已是五點多,倆女傭將我帶到了專用的化妝間,我適應能力比較強,已對那閃閃發光的房間麻木了,一直麻木到她們從頭到尾都給我弄好了,包括給我貼上迪姆選好的禮服、首飾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