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歡迎。那天公關部所有的人都參加了。還特別邀請了胡月海。席間有人鬧起酒來,給我倒了滿滿的一杯五糧液非要我喝。胡月海當場替我擋下來說:“小童不能喝酒,還是我替她喝了吧。”
說完,一杯酒慷慨下肚,眾人再沒誰敢有二話。
我剛入社會,對付這套比起阿朵來差得遠了。所以對胡月海,心裏不是沒有感激。
吃完了飯就是唱卡拉OK。我喜歡唱歌也算唱得不錯,在眾人的推搡下唱了一首孫燕姿的《愛情證書》。那歌很抒情,並不適合那天吵吵嚷嚷的氣氛,隻是我自己很喜歡,所以就唱了。我們部門的每個家夥都能鬧能喝,吃飯的時候沒喝夠,還在吵著問小姐拿香檳。唱到中間的時候我發現好象隻有胡月海一人在認真的聽,一邊聽一邊漫不經心地抽著煙,他的眼神是很溫和的,還帶著一些獨特的寂寞。
第七章(2)
我慌亂地移開眼神,把一首歌唱得虎頭蛇尾。
不知道是不是胡月海曾經替我擋酒的緣故,同事們都開始對我愈加的友好,甚至有傳聞說,我是胡月海的遠親。我對此一笑了之,和胡月海基本上也沒什麼接觸。那天是意外,臨下班了突然冒出一大堆事來,我隻好餓著肚子埋頭苦幹。等到幹完出來,天早在不知不覺中黑了,還落著不大不小的雨,秋天的雨已有些微涼,我隻著一條薄裙,又沒帶雨披。打的吧 ,自行車又不知該放在哪裏好。隻好無措地在公司的門口踟躕起來。
胡月海就是那時從電梯裏出來的,問我:“回不去了?”
“是啊!”我說:“雨太大了,我等會兒!”
“走,我開車送你吧。”
我下意識地拒絕說:“不用了。”
胡月海說:“怕人家又說你是我遠親?”
我笑,這個明查秋毫的老總。
“自行車放我車庫吧。”他一麵說一麵就過來幫我推車,細雨打在他很高級的西裝上,他連拍都沒有拍一下。
可是胡月海並沒有直接把我送回家,而是帶我去了一家很雅致的日本餐廳。他的理由很站得住腳,你為我加班,我請你吃飯。餐廳裏若有若無地飄著鬆隆子的歌------愛在櫻花雨紛飛,那是我很中意的一位日本歌手。我們都不怎麼說話,如果說胡月海有什麼大優點的話,那就是他懂得沉默,這是我所喜歡並欣賞的,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縱然他是你上司,你也不會有任何的壓力。
誰知道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卻忽然對我說:“奇怪,你今天話很少,也沒刻薄我。”
我被他刻薄,很窘迫,隻好老實地說:“我不敢。”
“為什麼?”他明知故問。
“因為你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每月得向你領飯票。”
“嗬嗬。”他笑,“工作還滿意?”
“這個問題是否應該我問?”我說,“胡總您還對我還算滿意?”
“滿意。”他略顯得意地說,“我早說過我有慧眼。”
我的自尊得到極大的滿足。
工作就是這樣的,上了軌道便一日忙過一日。縱是砍掉許多的娛樂項目時間還是不夠用,我隻好辭掉了安子的家教。但是我負責到底,請雅蘭姐在師大替她另找了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為此我趁著休息日又專門去了一趟師大。新學期剛開學,師大一幅新景象,到處貼滿了各種社團招人的的廣告。那個小姑娘大三,挺像我那個時候,一說到錢就臉紅,她很崇拜地對我說:“嘉璿姐我知道你,你在校的時候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
“慚愧,慚愧。廉頗早就老矣。”
第七章(3)
“嘉璿姐你真逗。”她笑得咯咯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