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地,當蕭飛和天亮到了良子家的時候,那家夥還懶在床上。用他的話來說,這叫午睡,而在蕭飛
和天亮的意識中,這家夥對於睡覺隻有隨時和隨地,根本就沒有早中晚這一說。
俗話說,再強烈的意誌也無法與軟磨硬泡相抗衡,當蕭飛和天亮第十次將良子從床上搬起來的時候,良子終於屈服
了,坐在床頭,半眯著眼睛,坐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而蕭飛和天亮就坐在一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直至那外麵燦爛的陽光已經幾乎快要無法穿透這屋裏產生的濃濃煙霧的時候,良子終於從床上下到了地上。快步走
到水籠頭前,猛衝了一陣之後,起身大口喘息。
“我~去,認識你們這幫子渣渣,我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自然是高興了。”天亮蹲在台階邊上,看著下麵水籠頭邊的良子,悠然地抽著煙,慢條斯理地說道。
“有我們時常來催捉你按時起床,並且可以讓你在睡覺之餘做一些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運動,這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
。”蕭飛附合道。
“放個大假,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我容易嗎我!”良子說著,又捧了一捧水撲到臉上。
“天天在學校學習,那麼累,不休息好,怎麼能夠學習更多的知識,又怎麼能夠為國家的四化作貢獻。”良子說著
,而原本站在一旁還有心情聽他說話的兩人,聽到這裏。已經明顯地意識到了什麼。
“這老小子這回是徹底醒了。”天亮聽到後麵,突然一楞,隨即轉過臉來,一臉無恥的衝蕭飛笑道,蕭飛見狀也立
即心領神會。
兩人一前一後,將良子按在水籠頭下,兜頭將其淋了個徹徹底底之後,撒腿就跑。
良子顯然沒有意料到會有這麼一手,猛然從水籠頭下撤出來,一抬頭,水全部順著頭流進了衣服裏,然後便是進
了背心和褲子裏,原本隻是洗了把臉,這下可好,整個洗了個澡。
而天亮和蕭飛兩人早已經跑到了良子睡覺的屋裏,將屋門反鎖上,然後透過窗戶衝著狼狽不堪的良子做著各種鬼
臉。
“我~去!你們這是要瘋是吧!小爺不收拾你們,你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良子大喊著,帶著一身的水
奪門而入,在門前大聲叫喊,大有破門而入的勢頭。無奈這門是自己家的,如果自己破門而入,那麼晚上老爹回來
,自己估計十有八九會性命不保。
前後思量之下,良子索性走到洗手間,拿了條毛巾,搬了把椅子,坐在自己屋前,一邊將自己擦幹,一邊開開電
視看起了電影。
原本還打算在屋裏能夠聽到良子的哭喊甚至是歇斯底裏的叫囂,但等了許久,非但沒有如願等到,反而聽到了電
影裏打打殺殺的聲音。而良子的屋裏,除了一張床和一台沒有連網的電腦以外,別無其他,兩個人此時反而有了一
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兩人商量一番之後,決定不論如何,都不可以將自己反困在這裏。
兩人趴在門後,靜靜地聽著一門之隔的對麵的聲音。想著趁良子去放毛巾的時候能從屋裏出去。然後兩人再將良
子折騰一番,卻沒想到,良子在擦完之後,順手將毛巾扔到了沙發上,然後便坐在那裏安安穩穩地嗑著瓜子看起了
電視。
兩人的心理底限終於還是宣告崩潰了,在屋裏又呆了約半小時之後,良子聽到了裏麵傳來了天亮那歇斯底裏的哭
嚎以及蕭飛的求饒。
最後以剩下的半盒煙的請求,終於換來了兩個人的自由。
出得門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大口喘氣,雖然屋裏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沒有空氣,但在裏麵呆了這麼久的時間,對
於蕭飛來說還好,對於這個天生似乎就比別人多了一倍運動細胞的天亮來說,真是要了老命。
與之前的時間相比較來說,後麵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一般。
蕭飛和天亮以及良子在屋裏尋摸了半天,找到了他們家裏過年時候才拿出來用的麻將,原本想到三缺一,但天亮
卻想到了同在一個鎮上的京龍。
“幹嗎呢?”京龍剛剛接起電話,便聽到那頭傳來天亮那扯著大嗓門的喊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