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我可不想成為可憐的人。”

北堂辰忽然說道:“龍煞對你不好嗎?”

“你說呢?”

他笑道:“我聽說你是因為善妒,手下又闖了禍,這才和龍煞鬧翻來到了雙棲島,難道我消息有誤嗎?”

紫陌把玩著茶杯:“你消息沒有錯,但是也不全對。”

北堂辰靜靜地看著她:“你手下羅刹受傷是真的,這麼說來你善妒的傳聞是假的了?”

她警告他:“會長,有婦之夫勾~引單身女人可是犯法的?”

“如果有人願意先行以身試法,為女人劈開一條陽光大道,即使是犯法,你覺得女人會追隨那位有婦之夫嗎?”北堂辰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那女的是白癡嗎?這世上好男兒千千萬萬,難道就隻有那個二手男人嗎?”出乎北堂辰意料的是,紫陌竟然口出此言,當真是震驚不已。

僅僅是驚訝了一下,北堂辰很快就恢複正常,說道:“二手男人怎麼了?成熟、穩重,最重要的是知道怎麼心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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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靜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可也沒有讚同。

北堂辰看著她,忽然認真的說道:“紫陌,你為什麼要加入黑手黨?”

“我為什麼不能?”她感興趣的看著他。

“你這麼精致的一個女人,不該參與到打打殺殺之中。”

“會長想必很清楚我的背景吧?”紫陌瞧著北堂辰,笑得溫和。

北堂辰收住笑聲,凝眸仔細瞧了瞧紫陌,聲音倏地輕柔下來:“H國總統之女,A國總統幹女兒,意大利黑手黨主人的外孫女。IQ300,十三歲的時候就獲得哈佛大學法學與經濟學雙學士博士之位。如果說這世界上誰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位了。隻是這樣一個光芒四射的你,竟然願意屈居龍煞之下,這就不令人感到好奇了。”

紫陌用極度魅惑的眼睛,帶著說不出的深意,看著北堂辰,輕笑道:“沒什麼可好奇的,會長既然知道我的事情,就應該明白幾年前我被綁架,雖然後來我和手下逃了出來,但是沒有和我父母彙合之前,我當過老鼠,白天的時候躲在黑暗潮濕的地下室裏,到了晚上就出去覓食,覓食的時候很凶險,因為那些殺手很有可能就在暗處拿著手槍指著我的腦袋。你沒有經曆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所以不知道當有人把燈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時,我是怎樣的心潮澎湃?”紫陌極輕的笑了笑,隨即淡聲道:“我沒得選擇,如果有生,我絕對不會選擇死亡。”

“當時是龍煞先找到了你?”北堂辰冷冷一笑,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性感的嘴唇揚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紫陌笑容淡淡斂回眼底,話語溫柔但依稀透著一抹寒意和涼薄:“是啊!我那時候看到他,忽然間覺得世界都亮了。”

“你很愛他?”北堂辰的嘴角勾起似有若無的弧度。

“我愛了他十八年。”紫陌聲線不由沉冷下來。

北堂辰淡雅一笑,平靜無波的問道:“在這樣得不到回應的愛情麵前,你難道一天都沒有疲憊過嗎?”

“事實上,我愛了他十八年三個月零兩天。”

“你記得很清楚。”

紫陌的眼神如同清晨的泉水般,清澈冷冽,“有一種鳥叫荊棘鳥,一生隻為一個伴侶而生。”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北堂辰眼神深幽,含著一抹複雜。

紫陌輕笑:“為什麼我不能告訴你這些呢?”

北堂辰的目光頓時犀利如利劍鋒芒,“你就不擔心我將此事宣揚出去嗎?H國未來女總統愛上黑社會教父,這個消息足夠很震撼吧!”

紫陌莞爾地扯了扯唇,玉顏上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半晌,慢條斯理地道:“你隨便,隻是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因為你無論怎麼宣揚,這些都不會有公諸於世的那一天,因為我不許,我父母不許,我義父不許,我外公更不許。”

北堂辰皺眉:“政治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是無論你們再如何的包庇往生門,它也是一個黑暗組織。”他收斂笑意,冷冽的看著她,“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往生門不會永遠都那麼僥幸的,遲早有一天會露出馬腳來。”

紫陌神色如常道:“警察局這些年隔三差五的就到往生門旗下分堂搜查,可是結果搜到了什麼?搜出來的隻是無盡的恥辱和難堪,如果我是他們,我早就蒙著被子躲在角落裏,免得招人譏笑。”

“你可真是囂張啊!”北堂辰黑眸閃爍,他睨著她,不怒,而自威。

紫陌笑道:“不是我囂張,難道北堂集團旗下的三合會就不囂張嗎?”

真是烏鴉笑豬黑。

北堂辰挑眉道:“你的話裏包含著濃重的火藥味,該不會是想和三合會宣戰吧?”

紫陌一口喝盡杯裏的茶水:“那就打一場吧!日子這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