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頓時拉下了臉有催了催:
“快點過來。”
莫沉一怵,不敢再猶豫,於是走了過來,被著急的莫寂拉住他的胳膊拽進了門,然後迅速把門給關上。
莫沉手足無措的貼著門站,好像是隨手可以拔足狂奔的姿勢。莫寂極其嫌棄和鄙夷的看著j□j著全身,隻是腳上穿著方向反了的大拖鞋的莫沉,隻是想這樣的傻子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不過莫沉的這種邋遢樣子莫寂也都看夠了,連抨擊都懶得抨擊,隻是帶上十足的威勢,逼問莫沉:
“你剛才和哥哥在房間裏都做什麼了?”
和他急迫的語氣相對應的,是莫沉傻傻的臉。這不是裝傻,卻是真的傻。莫寂又問了兩遍,也隻能聽到莫沉模糊不清的幾個詞,根本判斷不出來什麼。莫寂挫敗的閉上眼又睜開,他早該知道的,對於一個傻子,即使是想告訴自己做了什麼事,也根本無法用他的語言來描述清楚,更何況,從莫沉的表現看,好像他已經忘記他是為什麼而敲了哥哥的門,又在裏麵呆了那麼長時間的。
莫寂一時心灰意冷,揮手讓莫沉出去。如果不是想問這個事,他根本不會讓這麼髒的莫沉進了自己的房間。莫沉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突然帶了些得意。他雖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向來對哥哥的囑咐記得很清楚。哥哥說不要告訴別人,他就不會告訴別人。雖然弟弟的問話一開始讓他嚇了一跳,不過後來就知道怎麼做了。他潛意識裏知道,這個弟弟每次對上自己自己平常的表情,就會很煩躁不想看見自己。
“等等!”
卻突然傳來了莫寂驚怒交加的喝止聲,莫沉一愣,剛想條件反射的轉身,隻是腦海裏的直覺突然控製住了他,讓他一下子打開了房門,然後迅速跑下樓梯。慢了一拍的莫寂就隻能衝出來看著莫沉已經消失了的背影憤怒的瞪著。莫沉已經跑了下去,下麵小保姆和父母都在那裏,作為“病號”而請假在家的莫寂不可能到下麵揪著莫沉算賬。
他麵沉如水的重新關上門,控製不住的全身痙攣著,想他剛才竟然在莫沉身上看到了什麼……
剛才,自己以為從莫沉身上得不到什麼而放他離去,卻在莫沉轉身的瞬間,因為身高差的緣故,他剛好從那個因為大幅度的轉身,看到那個他不屑看,卻仍然因為動作而不小心入眼的肮髒東西上,看到了一絲白色的東西,同時,鼻子也跟著聞到一股剛聞過不久的味道——
那個味道!莫寂不假思索的叫住了莫沉,想進一步的觀察,卻沒想到莫沉轉身就跑,根本沒給自己研究的機會。莫沉這心虛的一跑,更加讓莫寂肯定了什麼。那個傻子,肯定在哥哥的房間裏做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種液體和味道!莫寂覺得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製的抖動,僵硬的厲害,幾乎無法思考,那種顏色和那個味道一遍一遍在麵前回放。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莫寂不斷的推敲出現這種東西的原因,然後即使他給自己安慰出了無數的“意外”借口,大腦也從根本性的去拒絕相信。那怎麼能是意外!即使是意外,莫寂也會更加憤恨,憑什麼那個傻子,可以用那種東西去汙了最喜歡的哥哥的眼睛!
如果不是意外,那會是因為什麼理由?是那個傻子在哥哥的房間裏自己摸了,那中間哥哥是不是知道的,是不是看到,又是不是在其中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莫寂越想越忍不住往最不好的地方去想,哥哥是什麼人,竟然允許莫沉做這種髒的事情,是不是因為哥哥對那個傻子……
不要去想!不要!那個傻子!一股恨意湧了上了,莫寂的臉上浮出詭異的嫣紅色澤。驀地,他露出詭異的笑聲,輕輕的說:
“呐,既然這麼的髒,不如讓我來幫你去掉好了。”
他的眼睛,在白天溫柔的光線裏,展現出了一種明亮又興奮的光澤。
莫寂對莫沉抱有怎樣惡毒的心思,莫沉根本不知道。他嘿嘿傻樂著,直到跑到樓梯下麵才猛地停住了腳步。他雖然剛剛覺得弟弟要對他做不好的事情,隻是現在都遠離了也就忘記了這茬,本來他的記憶空間就不大,能夠記住的事情更是少的可憐。莫媽媽心神不寧的坐在沙發上,心裏還惦記著小兒子生病的事情,想去看看他又怕打擾了他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放心不下,最後隻能坐在沙發上看不知演到哪個情節肥皂劇,現在看到二兒子什麼都不知道般的從樓下下來,頓時心情不太愉快,總覺得像這傻兒子這麼莽撞的,說不定上去吵到了可憐的二兒子。
隻是她也知道不能對這傻兒子發火的,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說話的語氣一硬,這兒子還會變得瘋魔起來,因此隻是皺著眉頭,語氣卻是溫柔的問:
“莫沉,你上去做了什麼啊?有沒有吵到弟弟啊?”
莫沉一聽媽媽也問他幹什麼還記得哥哥說誰都不能說的,於是一臉警惕的看著莫媽媽,頭搖成了撥浪鼓,一邊不知嘟囔著什麼一邊溜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幅樣子讓莫媽媽好笑又好氣,抬著頭看了眼二樓的方向,想了想,還是起身上了樓梯,反正去看一眼也是好的。
莫媽媽不知怎麼著,總是對三個兒子間的相處感到一絲煩惱。大兒子冷心冷情,對誰都不怎麼在意的樣子,當然對於那個溫婉的葉子不一樣。莫媽媽對於葉子當然也有一些婆媳天性的抵觸,不過這媳婦倒是對家裏每一個人都麵麵俱到,到了沒法說。莫媽媽還是比較憐惜大兒子的,所以對他有一個很疼他的媳婦也覺得很好。大兒子很重責任,可以把一個家都撐的起來,莫媽媽不用為後半生的依靠而操心,自然也是更惦念著兩個讓人操心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