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麼!哥哥唯一的弱點,是他身為自己哥哥的身份,是他不得不擔起對其他人責任的長兄身份。不管怎麼說,哥哥已經事實上傷害到了他,難道他連討回的餘地都沒有麼?

莫寂望著仰麵躺倒在大床上,因為藥物作用而睡的無知無覺的哥哥,控製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陰冷,又絕望,還帶著一些對等會的期待。他轉過身,踉踉蹌蹌的又跑回自己的房間,打開自己的抽屜撥弄了一會,找出了一顆裝在另外一個小盒裏的白色藥丸,又跑了過去,強硬的塞到了莫桑的嘴裏。即使是已經醉了,莫寂的記憶力卻還很好。他記得,這個藥是放入口腔會自動融化的,並不用擔心不起作用。

在等待新投入的藥物起作用的同時,莫寂脫下了莫桑的鞋子,把他的身體挪到床的正中央,同時自己也爬到了床上,靠著莫桑躺著,並且把莫桑的一隻手臂攬到自己的身上。他沒有脫掉彼此的衣物,畢竟,由“加害者”來做這種粗暴的事情,才會場麵更加真實不是?莫寂臉上的笑,仍然持續著那種神誌不清醒的癲狂,手也不安分的往莫桑的那個器官探去,來加深他盡快的“蘇醒”。

莫寂最一開始,隻是給莫桑下的是暈迷的藥物,隻是想來一次和上次一般無二的進程。這個還住著其他人的宅子,和莫桑本人的頑固性格,是莫寂想要做些什麼的最大的阻礙。然而,醉酒了的莫寂,想到次日父母和那個傻子及其保姆都不會回來,那麼,更加大膽,可以打破現在這種僵持不下的現狀的事情,會是可以做的吧?要不然,會不會等到很久之後,自己和哥哥的關係都沒有進展?那他怎麼能甘心?

即使莫寂並不知道葉子說的,兩個月後回來便再也不走的事,然而他心裏還是有那股緊迫感,逼得他必須要采取手段來打破現在的狀況。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會不會讓哥哥多聽他兩句話,多注視他一會麼?不管怎麼說,這事做出來了,他都毫無損失。因為他心愛哥哥的最大的弱點,是那無法摒除的責任感啊!

莫寂默默的注視著躺在他旁邊的哥哥,直到原本睡容安詳的臉蹙起了眉,身體也有了動靜。當被自己渴望的哥哥的整個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手開始撕扯著他的衣服,並且往他的身體摸索時,他能做的,便是帶著那股收斂不了的笑意,把自己的身體擺出方便哥哥動作的姿勢,手腳胸膛都迎合著哥哥身上的衝動,並且十分期待的等待著那股疼痛。

這是一次尚未體驗過的疼痛,也是他第一次體會到的最為甘美的疼痛。在莫寂這裏,他早已能把疼痛和甜蜜劃上等號了。不同的疼痛都有著不同的甜度,有的有些酸,像話梅,有的很甜,甜的像蜂蜜。他熟知各種甜度的疼痛,並且甘之如飴的施加在自己身上。他從查閱的資料上,滿不在乎的承認了自己身為“受虐狂”的病症,並且根據各種資料上調整了自己對疼痛的喜好。

這多美妙啊!這種病症!他渴望疼痛並且享受疼痛,而他對哥哥的渴望,則把這種疼痛和“性”勾連在一起。疼痛和性,Masochism,字母“M”,默默承受的姿態,多麼美妙!

衣服已經脫離了身體,隻在手腕處留下幾塊布條,勒得手臂大概是青了;整個身體,被大力衝撞著,被從內部被撕裂著。肯定留了很多血吧?身體的整個感官,都要混淆成了同一個感覺,那就是痛。莫桑一開始是不知道入口在哪裏的,他隻是閉著眼睛焦躁著。莫寂扶著那個器官對準自己能接納的地方,在絲毫沒有潤滑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塞了進去,嘴角裏勾出一個古怪的笑。沒有技巧,沒有撫慰,更沒有溫柔,隻有痛苦和痛苦。然而正是這痛苦,在莫寂認知裏等同於快、感的痛苦,卻讓他泄了兩次,瞳孔渙散,臉上的古怪笑容,扭曲成了極其醜陋又詭異的模樣。

等到莫桑完全發泄出去,並昏睡的壓在莫寂身上後,莫寂並沒有舒了一口氣,倒是覺得有些失望。這麼甘美的疼痛,最美麗的時刻卻是在運動中呢,留下的那點餘韻,並不夠好好回味的。隻是莫寂也清楚,其實他的身體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隻是失落的伸直了身體,讓身、下的疼痛,在這種伸直了的姿勢裏更加濃烈一些。

有了想要昏睡的感覺,然而他還不能暈去。莫寂望著在自己身上的莫桑,勉力想抬起頭去吻一下,卻發現自己被壓得動不了,隻是放棄。他不想睡,想這樣一直望著哥哥的臉。現在哥哥的臉帶著一絲讓自己愉悅的饜足氣息。燈還亮著,照著莫寂的眼睛,亮著燈才能表示這並非早有預謀。但是,好像堅持不了多久了呢。

他看了看時間,原來已經折騰了半夜。也好,自己如果睡去,肯定不會輕易醒來吧。那時,自己也不會在莫桑的注視下露餡。隻有還有事情沒做。

莫寂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都沒停止,又故意的把血塗抹到了唇部,直到確定這牙痕到天亮也不會消失為止。他又在大腦裏想象哥哥殘忍的拒絕自己,並且對自己說永遠不會喜歡上自己、和自己被趕出,再也不能看到哥哥的場景,直到自己控製不住的流出淚水為止。因為心裏的想象而產生的窒息感,和現實中的躺在自己身邊的哥哥,以及恍然到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莫寂便在這種五味俱全的滋味裏,紅著眼角,暈沉沉的閉上眼睛,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