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才會和她在一起,可是她錯了。

她用生命買到了一個教訓。

“他還是殺了她。”花滿樓黯然道。

“因為他是個多疑的人,他顯然並不相信我的話,而這個世上,隻有上官飛燕知道他的身份,現在上官飛燕一死,世上也許已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是誰了。”

韓光走到上官飛燕的屍體身邊蹲下來,摸了摸對方的脖子,雖然還未涼透,血液卻已經有些凝固。

“陸小鳳,你朋友呢?”那個人應該走不遠,更何況他還需要有製住陸小鳳行動的利器。

“老板!”陸小鳳顯然也想起來了什麼,急忙奔到地窖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

老板朱停和老板娘都是他的朋友,如今卻因為他的原因而被人擄走,陸小鳳隻覺得滿心懊悔不提。

“我去找找看他們在哪裏,你對於主謀已經有猜測了麼?”韓光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地窖,然後伸手摸了摸塵土。

“拜托你了。”陸小鳳欣喜萬分,他從來沒指望過韓光竟然會主動提出要來幫忙,因為韓光從都隻會主動關心花滿樓,對於別人向來是不辭顏色。

至於韓光能不能夠找到老板他們……眾所周知的,陸小鳳的運氣有多差,韓光的運氣就有多好,就好像沒有他找不到的東西一樣。

花滿樓仍是跟著陸小鳳行動,因為他從來不想給韓光添什麼麻煩,更何況韓光也並不希望他知道自己處理事情時的樣子。

等到韓光率先一步離開兩人之後,他走到了長廊外麵的林子中,然後他伸出手,掰開了兩叢植株。

那兩顆矮胖粗壯的植株擋住的是一條幾乎無法用肉眼看出的小道,韓光矮身穿過了小道,再往前兩步,豁然開朗,他走到了一條岔路口。

岔路的兩邊都有車軸印子的痕跡,他蹲下來,摸了摸兩邊的塵土,然後選擇了左側的那一條。

人自然是比不過馬車的速度的,等到他終於趕到時,他看到了一間小屋子,簡陋而又荒涼,就好像是快要倒塌的破茅草屋一樣。

他推了推那間屋子的門,沒上鎖。

門嘎吱一聲就開了,然後荒涼的內部景象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他輕輕笑了一下,並沒有離開,隻是走到了小屋子的牆壁處,試探性地敲了敲,然後他就聽到了空曠的回聲。

沒有多想他直接一腳揣在了牆壁上,把那堵空做的牆壁踹塌之後,走進了突然出現的地道。

“誰?”等到他走到半路時,黑暗的地道中稀稀疏疏地兩起了火光,然後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平靜卻帶著緊張。

“朱停?”韓光站定,然後他揚聲問道。

“是我,你是誰?”對方愣了一下之後問道。

“來救你們的人。”韓光也不多說,隻是加快了腳步走到了聲音處。

老板和老板娘還有一個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三個人躺在一間房間內,房間並不像地道外麵那個作為偽裝的茅草屋一般簡陋,反而是處處透著典雅精致。

韓光看了看房間內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大礙,於是他把門打開。

老板沒有什麼事情,隻是老板娘和小丫頭都沒迷暈了躺在床上睡著,韓光伸出手拎起小丫頭的領子,像提著隻小貓:“還裝睡,不想走了是麼?”

聽到韓光的話之後,原本睡著了的小姑娘猛地睜開了眼睛,大眼睛滑溜溜地轉了轉,轉到了韓光的身上:“你是跟小表弟他們一起的那個怪人。”

“是。”韓光不耐煩跟小姑娘扯皮,於是他簡單地應了一聲之後繼續拎著小丫頭的領子向門外走去。

“哎呀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被韓光提著衣領的小丫頭掙紮著,就像一隻在炸毛的小貓。

“這條通道很長很黑暗,而且岔路很多,我如果放下你的話就是放任你去和那些常年堆積在這裏的屍骨五毒們作伴,你若是樂意,我樂得輕鬆。”韓光神色不動地威脅著:“反正我收到的委托是救老板和老板娘,你並不算在其中。”

聽到韓光不輕不重的威脅之後,小丫頭總算消停了下來,她明亮而有神的大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少時憤憤地斜了一眼拎著自己的韓光。

“喂,怪人,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小丫頭在消停了一段時間後嘰嘰喳喳地問道。

“我叫韓光,其他的無可奉告。”韓光對於這個問題隻是回了這麼一句,之後不論小姑娘再怎麼詢問也不說話了。

“真是個悶葫蘆。”小姑娘在得不到回答之後輕哼了一聲,心下在思索各種報複的方法。

韓光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正好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陸小鳳的聲音。

“所以說我們非死在這裏不可?”

“莫說你們,就算是魯班再生,也隻有在這裏再等死一次。”回答他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韓光幾乎是立刻就明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霍休。

霍休微笑著看著陸小鳳,帶著一種陰謀得逞了的暢快肆意,他的手放在了一個機關上:“你一定會很快想念我的,我知道……隻要我的手按下去,我的人就不見了,你從此以後,也就永遠看不見我了。”說著,他的手猛地按下了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