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韓光你雕刻的是233
☆、陸小鳳09
八月十五的時候陸小鳳並未在京城,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西門吹雪忽然聯絡葉孤城把比試的時間往後延了一個月,而地點由秣陵的紫金山上改成了紫禁之巔。
而讓陸小鳳擔憂地是,字自八月十五過後,江湖上再沒有一個人見到過西門吹雪的行蹤。
有人認為西門吹雪是怕了葉孤城,所以躲起來了,但是陸小鳳不這麼認為,花滿樓不這麼認為,韓光也不這麼認為。
西門吹雪這個人,雖然韓光和他隻有過幾麵之緣,但是他不知為何的,卻很清楚西門吹雪這個人的秉性,愛劍,癡劍,誠於劍。
而這樣一個劍客,注定了是要獨自一人端坐於高山之巔,俯視著山下的眾人,內心除了孤寂並無其他的感情。
因為,再沒有人,懂得他內心的寂寞。
然而若是此時有一個人能夠到達和他相同的高度,甚至還稍稍勝過對方一籌,那麼,想必西門吹雪的心中是十分高興的。
朝聞道,夕死可矣。
不外如是。
所以韓光和陸小鳳都知道西門吹雪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才會把比試的日期後延。
所以陸小鳳坐不住了,他急著到京城去找一找西門吹雪的行蹤,而花滿樓和韓光則打算晚一些動身。
花滿樓知道陸小鳳的想法,但是他卻對於那兩個人的選擇沒有任何異議,因為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逼迫兩位絕世的劍客去舉行一場曠世之戰,他們這樣選擇是他們自己願意的,沒有人能夠阻攔。
陸小鳳不知不知道這點,他隻是因為太過看重西門吹雪所以才忽視了這一個方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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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聽著陸小鳳急急離去的腳步聲,稍稍歎了口氣,他沒有阻攔陸小鳳,因為不論出於何種原因,他都不會組織一位朋友為了另一位朋友四下奔走,即使隻是做的無用功。
“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什麼時候走?”韓光從樓梯上慢慢走來,聲音依舊平靜無比,就好像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兩人的決鬥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兩個陌生人之間的意氣之爭而已。
“過兩天就走,陸小鳳已經先行一步去了京城,我們慢慢走就是了,他會把消息告訴我們的。”花滿樓聽著韓光沒有半點波動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並不擔心西門吹雪?”
“……對於一位純粹的劍客來說,沒有什麼比碰上另一位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更值得欣喜的事情了。”韓光看著花滿樓無神卻緊緊盯著自己這個方向的雙眼,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回答。
他相信花滿樓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他也相信陸小鳳到最後也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西門吹雪自己做的決定,身為他的朋友,他們隻需要默默地支持,必要的時候,替他收屍。
“……我不明白。”花滿樓聽懂了韓光的言下之意,隻是他沉默了很久,再開口時帶著一股迷茫。
對於花滿樓而言,鮮活的生命是這世上最美麗的東西,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甘願放棄它也要去比劍。
“每個人活著的方式都有所不同,西門吹雪很瀟灑,也很任性。”韓光看著花滿樓迷茫卻帶著淺淺的悲傷的樣子,歎了口氣。
花滿樓並不是隻為了西門吹雪而悲傷,他悲傷的是這兩個絕世的劍客,明明素不相識也無仇無怨,卻要為了一場比試而甘心拚命。
他很難受,但是卻又帶著一種羨慕,因為西門吹雪選擇的活著的方式。
“我們隻需要替他們解除後顧之憂,然後站在他們的身後就可以了。”韓光看著花滿樓低落的情緒安慰了一聲,然後他站起身,看著樓外盛開的百花。
花滿樓的生活態度他明白,他也很敬佩,因為他看過這世上許許多多的瞎子,無一不是愁眉苦臉的,而花滿樓卻好像總是笑著,就好像生命中沒有一樣事情是不值得他高興的,也沒有一樣是值得他去怨恨的。
那個男人,好像生來就隻會愛,不會恨。
所以他有些心疼。
他對於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鬥的這件事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對於他而言,這個世上任何人都好,不過都是無關緊要的路人罷了。
其實他很欣賞西門吹雪這樣的處事方式,為人自有一套準則,在他的生命中,真的單純的隻有劍,這樣簡單,卻也這樣灑脫。
韓光想了想,回過頭看了一眼花滿樓,花滿樓依舊坐著,背對著窗戶,朝陽升起,在他的背上印上一層淺淺的光暈。
陸小鳳比他們不過早走兩天,可是等到韓光他們還在半路上的時候已經收到了他來自於京城的來信,韓光搖搖頭:“他這是跑死了幾匹馬啊……”
韓光展開陸小鳳的信,迅速瀏覽了一遍之後把它遞給了身邊的花滿樓,陸小鳳寄信的時候特地用了濃墨,就是為了能夠讓花滿樓摸出他究竟寫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