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休息時間,為此,在明早到達小郡站以前停止廣播,諸位晚安。”他想道,

這麼晚了,那個女人更不會從房間裏出來了,如果她鎖上門睡著了,那麼直到明早也不

會到通道上去。

列車二十二點零二分到達哎阜,二十三點三十四分到達京都,都是正點到達。下一

站便是大阪了,青木又想起年青人提起的小家夥的事來了。快到大阪站時,他拿起照相

機走到通道上。

通道一側窗戶的窗簾已被列車員放了下來,青木打開一個,凝視著漸漸靠近的大阪

站。

年青人拿著攝影機走了出來。另外,從十室裏走出一位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他手

裏拿著柯尼卡相機,大概也是聽說了“小家夥三人幫”的事出來拍照的。

《隼鳥》號駛入站台,看來在這個時侯沒有什麼乘客,站台上空蕩蕩的。但當列車

靠近站台前端時,有了,有三個戴棒球帽的中學生正拿著帶鎂光燈的照相機等著呢。

列車停穩,青木端起照相機剛對準這三個學生,對方中的一個卻向這邊按下了快門。

鎂光燈一閃,青木在這一瞬間閉了下眼膀。那個戴眼鏡的少年匆忙地向青木點頭行了個

禮,又向前跑去,大概是去拍火車頭。

青木苦笑著下到站台上,他拉裝三人幫”中的一個少年詢間,回答說,他們要在這

個站台上堅持到明早,拍下不斷駛進的藍色列車。問他拍藍色列車的照片幹什麼,他卻

笑而不答。因為在超級車流行時,有的孩子多拍幾張照片硬賣給朋友,所以青木以為這

三個小家夥也許就是這樣的孩子。

四分鍾的停車時間過了。青木回到列車上時,站在通道上的高田問。“怎麼樣,拍

到好照片了嗎?”。他沒有穿睡衣,襯衣上係著領帶。

列車開動了。

“啊?什麼?”

“您把相機忘在餐車裏,我把它交給服務員了。大概已平安無事地回到您手裏了

吧?”

“謝謝您!”青木雖然道謝,但不追問一句又有些不甘心,“想不到的是,裝在裏

邊的膠卷被人取走了!”

青木緊緊地盯住對方的臉色,而高田隻是納悶地噢了一聲:“怪事!是不是您忘裝

了?”

“我記得很清楚,離開出版社前裝進了膠卷。”

“那就太怪了,餐車服務員又不會取走……”“您沒拿嗎?”

“我……?!”高田反問了一句,突然笑出聲來,“有意思!您是說我拿了膠卷?

真沒辦法。”說完,他笑著走回九室。

青木回到自己房間,心裏亂糟糟的,便又喝起威士忌。

二十四分鍾後,列車到達了三宮站。垠據時刻表,再往前是三點三十五分到係崎站,

其間不再停車。

是由於列車有節奏的振動,還是由於思索太久,青木突然感到發困,便閉上了眼睛。

(五)

青木感到有尿意,便睜開了眼睛。列車仍在夜幕中一股勁地向西行駛。他站起來,

或許是頭天喝醉了,或許是兩、三天前有點感冒,感覺有點頭痛。他晃著腦袋走到通道

上,朝前麵的廁所走去。通道左拐處並排著兩個廁所。撒完尿,頭腦也有些清醒了。

他走回通道,正巧八室的門開了,走出一位乘客。“再搭個話,請她讓我拍張照

片”。想到此,他上前準備向對方打招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呆住了。從八

室出來的是和前一個女人不同的另一個女人。當初那個女人有二十二、三歲,身穿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