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模模糊糊。

“這連人的麵孔也看不清楚埃”櫻井嘴裏嘟嚷著,無可奈何地又下車到站台上。

這時,頭頂上的喇叭裏反複播放了兩次,現在要掛機車,請站台上的乘客退到白線

以外。

可以看到甩掉了一號車廂的電力機車和電源車在慢慢地靠近,電源車上也沾著滅火

劑,車體髒得變成了白色。

咣當一聲,聯掛完畢,電源車的內燃機發出嗡嗡的轟鳴,兩三分鍾後,車廂裏的燈

光一齊亮了。

廣播裏在播放,下行《隼鳥》號列車再過十五分鍾開車。

站台上的乘客漸漸地開始走回列車,櫻井再次走進車廂。他沿著狹窄的通道從這頭

走到那頭,但仍沒發現高田或中村朗。因為有的臥鋪拉著簾子,而且也不可能連廁所裏

都進去看看,所以不能斷定兩個人就沒在車上。

開車的鈴聲響了,櫻井回到站台上。還剩下十二節客車車廂的《隼鳥》號列車留下

尖銳的汽笛聲,緩緩駛出了三石站。

櫻並目送列車紅色尾燈在夜幕中消失後,向孤零零被留在待避線上的一號車廂走去。

臨近車廂,一股炸藥和滅火劑混合的升臭直刺鼻孔。車廂己無燈光,手拿電筒的岡山縣

警們在漆黑的車廂裏來回走動,尋找著罪犯使用過的注射器。櫻井也借了個手電走進車

廂。安裝炸彈的廁所和小倉庫的門都被炸垮,周圍被熏得漆黑。第三次爆炸正好在一室

的下麵,單間的地板鼓起一大塊。

難道是罪犯認為大臣在一室,打算給他最後一擊而裝了第三枚炸彈?

各個單間、通道以及線路上都仔細地查找過,就是沒找到注射器及其碎片,縣警們

好象要在天亮後再進行一次細致的檢查。

櫻井走下列車進入站長室。九名眼熟的乘客正在喝著站上工作人員送來的粗茶。其

中唯一的一位女乘客以為難的臉色問搜查一課課長佐野,“貴重的東西都放在車上,什

麼時侯能去取呢?”

“再稍過一會兒,車內的調查和檢查就要結束了,結柬後就可以自由進入那節車

廂。”

“是把我們當成殺害運輸大臣的嫌疑犯拘留在這兒的吧?”說話的這位高個子男人,

用狡黠的眼神看著佐野。他就是自稱山下一郎的家夥。

佐野的臉色沉了下來,因為武田死亡的消息還在保密。他用嚴厲的目光注視著對方,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在這兒的人都知道運輸大臣坐的是一號車廂,而且發生了爆炸。從僅把一號年廂

的人帶到這兒拘留的情況來看,難道不是可以惟斷大臣是死了嗎?”山下滿象那麼回事

似的洋洋得意地說。

佐野的險上浮現出為難的表信,對方的話不無道理,這倒使他感到很狼狽,他看了

一眼櫻井。而櫻井卻另有想法。如果在這兒的九個人都是高田的同夥而有計劃地謀殺大

臣,理所當然地會知道大臣的確死了。

山下向其他八個人說。“我們還是被當成殺人嫌疑犯了!”

“真的嗎?”

“那太不象話了!”

“殺人嫌疑犯?!毫無道理。”

幾個人大吵大鬧起來。

佐野不得已把大臣死在醫院一事告訴了大家,然後說,“不是認為你們中間必有罪

犯,隻是因為大臣被害於一號車廂,總得向乘坐同一車廂的諸位問間各種情況吧?”

“我隻是因為發生爆炸,才把神誌不清的大臣一行從睡夢中救出來的。我倒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