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我有赤矢命是在2008年的時候,後來聽村長說我母親是因為生我難產死去的,然而我父親是誰更沒有人知道,後來是師父收養了我後來慢慢長大學了師父殺豬的手藝直到那一天,師父也走了。
“師父。”
“小陽不要難過,師父沒有離開你,師父隻是去巡山。”看著師父緩緩閉上了眼睛,從來不哭的我終於留下了痛苦的淚水,就在我的淚水剛流到了嘴角師父突然睜開了眼睛虛弱的說了一句。“陽啊,別忘給師父燒小妮啊。”
我抹了抹已經哭花的臉,強壓著驚恐的心情。“師父,您不是腎虛麼。”
隻見師父翻了翻白眼,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去了。
“師父,你別死,我給你燒六個。”
隻見師父身體抽搐了一下,“燒十個總可以的吧。”
誰知師父已經死透了。
我跪在師父床前看著師父的身體慢慢變化,再次忍不住眼中的淚水,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才接過旁人手中的白布蓋在了師父身上,因為師父沒有子嗣,而且有對我想親兒子一樣這些後事自然就由我來處理。
我想跟大家說的故事就是從這裏開始的,在師傅西方極樂世界看小妮的第三天,當天我送走了一些來吊唁的村民之後,我就從我家的正西方向,往正東方向走,不要問我為什麼往東走,因為咱是東方人。
帶著空洞的眼神漫步在靜僻的土道上,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抬起頭,發現天已經黑了近半,望了望周圍,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了不知多久。
帶著疲憊的身軀又按著原路往回返,走到了一半遠處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我仰頭望去,周圍沒有任何人,連風吹草動都聽得清清楚楚。要是放在平時我肯定嚇得走不動道,然而今天不同,那一聲呼喚赫然是師父,我停在原地,緩緩的蹲了下來,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揚起嘴角。
“師父,你不是去看小妮了麼。”
“屁話!你特麼瞅瞅你給我發的這是什麼貨色”
我擺擺手,老神在在的說“不是我沒有孝心,實在是他們賣的就沒好看的,其實我還是很想給你燒絕世美女。”
“算了算了,為師原諒你啦。”我仿佛看見了師父的表情,接著聽見師父說道。“我跟你說啊,咱村後山的一個石窟裏麵有師父為自己珍藏多年的幾個好貨,拿來給師父使勁燒。”
隻聽師父最後嘖了嘖舌,任憑我再怎麼呼喚師父也再無回應。
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坐在一片草坪上,再次望了望周圍發現一切都沒什麼變化,暗自點了點頭。
“原來是幻覺。”
可再次想來,這幻覺又是如此真實,雖然不知是真是假,我還是決定去看看,了卻師父的心願。
想到這裏,我急步走回村子找到村長,跟村長說了這個事情,村長有鄙夷的眼神看了看我。“你真的聽見了你師父說話?”隨後又用懷疑的眼神上下瞄了瞄我。“你是不會撒謊的。”
聽到村長說這個,我也開始懷疑自己說話的真實性,不過還是扁了扁嘴。“我真的聽見了。”
話一出,村長猶如見鬼一般突然竄了起來,就這個姿勢停滯了半晌,村長才有些磕巴的說道。“後山是祖上的禁地,據老祖宗說是極其凶險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去的。”
我聽出了村長話中的意思,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徑直走出了村長的屋子。
然而就在我走出去了,村長好像劫後餘生一般,重重的喘了集口粗氣,呐呐自語。“小孫這孩子還真是愣,這孩子從小就傻了吧唧的。”
我出了村長家,我總是覺得不甘心,畢竟是師傅的心願,就算比較猥瑣的願望那也是師傅的願望,我不想因為村長的幾句話就夭折了,怎麼辦呢,我自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我突然想起個人來,我鄰居家的孩子叫李子騰,他爹媽原本給他起的名字叫李栓柱,他媽覺得叫這名孩子跑不了,因為拴住他媽分娩的那天,村裏有個還讓人販子給拐去賣給窯子了,嚇得拴柱他媽生一半差點又把李子騰抽回去,直到這孩子四歲,他媽還是疑神疑鬼的,怕孩子跑了,後來他爸請了個道士給算了一卦,於是道士給起了個名,叫李栓柱,諧音”拴住“這樣孩子就拴住了,跑不了了,把栓住他媽給喜壞了,也不擔心了,栓柱懂事以後覺得太難聽,自己又改成李子騰,不過人們還是叫他栓柱,他也不往心裏去,我為什麼找他呢,因為從小的時候這小子就鬼注意多,那時候我們把村頭惡霸家裏搞的差點離婚了,點子就是這小子出的,所以我覺得我跟他合計合計,沒準他能帶給我不一樣的驚喜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