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1 / 3)

心頭血供養青絕劍多日,靈體早已損傷過度,我在取心頭血時已將他們打成重傷,此刻南北荒正聯合攻破東荒,八將已經戰亡,你現在過去,興許還能趕上撈一把灰土。”

這人怎麼跟個狐狸似的!拂夕在心裏將他鄙夷一番,忽而燦笑出聲道:“蒙蘖。”

拂夕晃著肩膀嬌嗔地道一聲他的名字,蒙蘖仰了仰下頜,等她把話說完。

“我覺得我們挺有緣的,我同你一道把青絕劍送到叵地去,可好?”

“不好。”

磨磨牙,拂夕又挽起笑容道:“那個,多個人,路上也好相互照應啊。”

蒙蘖冷笑:“你要如何照應本宮?”

“愛喝酒麼?我這桑拂酒醇香味美,乃極品。”

蒙蘖譏誚:“本宮覺得你這人倒挺極品。”這一句幾乎脫口問出,道完後蒙蘖遁跡而去。

緊追其後,拂夕隨蒙蘖來到北荒叵地,叵地昏天暗地,四處皆是懸崖峭壁,殘垣廢墟。在叵地群崖中心有一潭豔如火稠如漿的池水。

蒙蘖將青絕劍放進血魔水中,隻見原本紅如血的池子漸漸變成漆黑的墨色,青絕劍在血魔池中躁動不安,顫唞不止,濺起的水花高百丈。

拂夕站在蒙蘖身旁,問道:“需要多久?”

“三日。”

蒙蘖於血魔池上空盤膝打坐,他舉起右手放在左胸上,隨即隻見他眉心微蹙,右手一送,一份心頭血滴落在青絕劍上。

“你做什麼?”拂夕道。

“血魔水消耗了青絕劍在東荒生成的魔性,此刻靈氣紊亂,若本宮不這麼做,青絕劍便會吸走血魔水的魔性,最終得不償失。”蒙蘖閉著雙目正在凝神施法。

拂夕明了地點點頭,瞧這情景自己似乎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先退到一邊去。

兩日過去,蒙蘖這段時間未曾於血魔池上空挪過寸步,整個人就像石化的雕塑,任憑拂夕在他身後做多少惡劣的小動作,他也閉著雙目無動於衷。

拂夕也曾懷疑這廝是不是元神出竅,去幹其他的事,但一番監察後拂夕稍稍安了心。

然而這顆心始終沒有徹底安心過,首先南北東荒開戰不過就是為了一件神器和五彩石中的紅燃石,青絕劍此刻突然在東荒消失,紅燃石又在蒙蘖身上,無論是南北東荒哪一位君主遲早都會追過來,跟在蒙蘖身邊終究危險居多。其次,蒙蘖的舉動總讓她覺得蹊蹺,至於哪裏有問題她暫時說不上來。

總之搶到青絕劍後立馬閃人,以後離這危險人物能有多遠就多遠。

又過去幾個時辰,拂夕似乎察覺到什麼,隻見她施展鈺璃腕,隱去身形。

北荒魔君和南荒魔君於叵地一前一後不約而至。

兩人相見後先是互相譏誚一番,隨後都向蒙蘖擊去,拂夕瞧見,立即上前以術法阻擋。

北荒魔君和南荒魔君同時施展魔術要拂夕顯形,卻無果。

“盜仙?”南荒魔君狹長的雙目眯成兩條縫。

拂夕擋在蒙蘖身前,不作答。

北荒魔君冷哼一聲,幻出魔術攻擊拂夕,拂夕持起青綾與其對打,南荒魔君趁機要去奪血魔池的青絕劍。

月白長袍在空中翻飛拍打,蒙蘖依舊於血魔池上一動不動。

侵泡著青絕劍的血魔池,戾氣甚重,南荒魔君才接近池水立即覺地前行甚難,他施展魔術,使自己更加靠近青絕劍。

拂夕瞟見,叫道:“喂,蒙蘖,你還不起來!人家都要搶走青絕劍了!”

見蒙蘖始終無反應,拂夕無法擺脫北荒魔君的攻勢,隻能就著招式將他引至血魔池上,南荒魔君那兒終究碰不到青絕劍,惱怒之下轉身混入北荒魔君與拂夕的對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