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勢洶洶,恐怕...一個不好幾人就交代在這裏了。“是,紫大人。”橫下武沒有絲毫猶豫地帶人往西南方向衝去,月下影的預判不會出錯,這一點已經在先前的多次戰役中得到充分證明。
“我殿後,剩下的人把敵人引到東南方。”月下影抿了抿唇,神色不見輕鬆,這一次的預判很準確,但是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心悸。 “零紅蝶,再不承認我的話,就要死了哦。”月下影最後一次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對著自己的刀說道,不出意料,零紅蝶一如既往的沒有給與回應,“那麼,就暫且借給我力量好麼。”說著,少女把刀□一個人天人的胸口。隨手抹了一把臉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月下影已經整整戰鬥了一個多小時,滿地的屍體已經快要堆積成一座小山,可是突圍的消息仍舊沒有傳來。吐了一口血水,月下影決定自己親自突圍,剛一行動,自己手下的橫下武渾身是血地奔了過來“大人,西南!”才一說完便被身後的天人給殺死。“小武!”月下影狠狠把刀□了剛剛偷襲的天人的身體裏,力道之大到直接把對方的胸口炸出了一個窟窿。“幼崽,安息!”橫下武是除了月下影之外最小的一個成員,本著照顧幼崽的天性,月下影一直對他很好,可以,斯人已逝。
“銀時,假發,西南!”月下影飛速在眾人之間穿梭靈巧猶如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銀時擺了一個“收到”的手勢,借著踏上一個天人的屍體的力氣衝出針對他的包圍圈。“辰馬哥,晉助呢?”月下影又急急問了一句,阪本辰馬指了指北麵又再次投身戰場,論靈巧,幾人都不及月下影的身體占優勢,因此,在戰場上跑來跑去傳遞消息的一直都是這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
月下影在看到高杉晉助與他對麵的那個人時不禁慢下了腳步,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鬥笠難果然出手了。“在這個時候...”她啐了一口,“晉助!”,高杉晉助頭也沒回:“沒得商量,這個混蛋殺了鬆陽老師!”“白癡!回頭!”月下影說著抽出自己從不離身的木刀,用力一震,刀表麵上的木頭紛紛落下,露出了雪亮的刀身。“接著,鬆陽老師的刀。”高杉晉助一震,接下了刀。“老娘就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月下影背對著高杉站定,她沒有說什麼 “把你的後背放心的交給我”這類煽情的話,她,從來都隻會用實際行動證明。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月下影揮刀的手也越來越麻木,她的呼吸很沉重,呼哧呼哧像一隻破舊的風箱,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揮刀的手在不停的顫唞,周圍的天人逐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越雷池一步,在她的身後,一片空白,沒有一個天人的屍體出現在她的身後,幹淨的近乎諷刺。沒有任何一個天人能夠成功的越過她用零紅蝶畫出的淺淺一道線,線裏線外,涇渭分明。
銀時和桂剛才已經被她放了過去,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天人敢蠢蠢欲動,不是沒有想過,也不是沒有試過,但少女身前堆積如山的屍體告訴了他們答案,沒有人,能夠成功。於是他們隻好和少女就這樣僵持著,等待少女虛脫的那一刻。時間逐漸逐漸就要過去,月下影的身體也要漸漸支撐不住,天人見狀慢慢靠近少女,“不準動。”月下影此時的聲音簡直像烏鴉一樣沙啞難聽“那是他們的戰鬥,老娘絕不允許任何人插手!”聲音雖輕,語氣卻擲地有聲。
麻木的揮刀,舉刀,月下影幾乎就要失去了判斷能力,原本的黑眸染上了一層妖異的紫色,隻要看到人影便揮刀。“小影,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阪本辰馬架住了對方的刀,大喊了一聲。“辰馬哥?”過了許久,月下影著才清醒過來,她看了看四周,還站著的現在隻剩下了他們兩人,剩下的,全部都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