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若是卷土重來,難免會報複,西陌江山豈不岌岌可危。”
“嗯。”
連反駁都沒有的魏雲音,讓袁勖懷疑惑地調回眼去看她,她麵上薄紅未退,桃花眼裏卻沒再翻滾著深不見底的欲念。
平靜地仰麵望著他,一隻手撫了撫他的鬢角,細細瞧他的眉眼,拿手指勾畫著,好似怎麼也看不夠,卻也好似,除卻今日,再也沒有機會細看。
微癢的感官從臉上蔓延至心底,袁勖懷久久凝注身下的人,終於肯湊近一些,她的眉棱像男子一般堅毅,死過一次的人再回到他身邊,肌膚蒼白比從前顯得虛弱,但力氣卻一點沒減。他大概真的是醉了,滿目灼灼桃花難分難解。
發覺他眼神不對,魏雲音輕喊了聲他的名字,袁勖懷沒能回過神,還抖著滾燙的手去解她的衣衫,她總是由著他,縱著他,從不拒絕他。
此刻也乖乖抬起了頭,由得他解開她頜下的衣扣,嘴唇卻緊緊抿著不能出聲。
無人知曉,當她腳下伏屍百萬時她不曾畏懼,卻為他一反常態的主動而怕得不敢出聲,生怕一出聲就驚醒美夢。
“別哭……”
袁勖懷細細吮著她下巴上的淚珠,魏雲音這才回過神,她哭了嗎?
他的手在她麵上遊移,溼潤的感覺證實著她確實哭了。可她心底並不悲切,為何要哭?袁大人親手釀的桂花酒並不灼烈,卻連她都醉了嗎?
等他抖著手將魏雲音的衣衫除去,竹簾下透入的風帶起一層寒粒,他的手無處不在地撫平那些驚慌錯亂的小東西。順著她後仰的脖頸向下親吻,時而舔 【弄,她喉嚨裏時不時的嗚咽低吟,讓袁勖懷眼中朦朧的霧氣更深。
“你……”剛出口一個字,又急促地吞聲抽氣。
手貼著她微涼的肌膚,褪在腰間的衣衫惡意地維持原狀,袁勖懷神智混亂地望著目下所見,手掌沿著窄細的腰線探入,突如其來的溫暖體溫讓他忍不住喟歎,將臉貼著她的身軀,一寸寸親吻而下。
涼蘇蘇的頭發在身上摩挲,時而又迎來雙♪唇的火熱,魏雲音忍不住弓起身,硬是將喉中莫名的悸動和顫音吞咽下去,沒能從衣中脫身而出的雙手在大氅上抓緊,手指隨著身體的反應而痙攣。
猛然間她喑啞地“啊”了一聲,就聽見埋在胸口的男人輕輕笑了一聲。
正懊惱不已,又緊緊閉上嘴巴,否則恐怕要漏出去更多讓人臉紅心跳的輕吟。
等那個人真的已經埋在她身體裏,魏雲音的那點兒殘存意誌已經潰不成軍,手指在袁勖懷烏黑的發中絞纏,倏爾緊抵著他的頭皮,連帶著像要將他的頭發扯起來。
“雲兒……”他輕聲叫她的名字。
目光渙散地望著空蕩蕩的亭外水麵,好像是暴露在天光之下,魏雲音無力地想起這是多荒唐的一件事。又一聲輕喚,“雲兒”是南舟對她才有的稱呼,當初也是因為這人有如爹爹般的清淺眉目和文秀弱質,才讓她動了心。
她無意識地想著那封惠兒親啟,眨了眨眼,眼角又滑下淚來,手中將袁勖懷的發絞得更緊。
“你一定要,快些回來……”說完這句,袁勖懷就覺太過直白地將臉埋在她汗津津的肩窩裏,兩個人的身體重疊在一起,濕漉漉的熱氣早已包裹著他們。身下人顫了一下,袁勖懷貼著她的耳朵,“冷嗎?”
“不……”不冷,就是止不住打顫,不一會兒連兩條腿都顫個不停。
等一切靜止下來,她終於從衣服裏掙出來的手按撫著濕漉漉的額發,身上的人還在悸動中一動未動。她摸了摸他的臉,也是濕漉漉的,而且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