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個都少不了。
安伯玉一得消息立刻派兵受到了烈帝的稱讚,隻是魏雲音卻已派人去打聽過了,他派兵前,行宮的消息尚沒送到宮裏。
時間上兩相對不上。
也即是說,安伯玉在京城得到烈帝遇刺的消息之前,已經收到了消息。這個消息來源是誰,對方對行刺一事了如指掌,也許就是這次行刺的參與者。
兵部尚書如果卷進這件事,安國公的大兒子又是羽林衛領軍,安家幾乎捏住了京城所有的駐防,城北駐軍雖在,但也是聽兵部統一調令。真有什麼事,恐怕也是聽兵部的。
而烈帝不知是否太累又或是老了,在朝上隻字未提安伯玉升任兵部尚書一職之事。剛出宮門,天空就黑沉沉起來,不一會兒,暴雨傾盆。
魏雲音回到府上,大雨還在衝刷京畿,整座將軍府籠罩在雨幕裏,連遠處的湖波都已看不清,天地朦朧連接成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八章 行刺(2)
押回京城的刺客關在大理寺牢中,隔著牢門,隻能看到三個壯漢被鐵索吊著,牢裏安靜無聲,來前聽獄卒報說是送進來前就喂服過軟筋散,初時還有點掙紮,整夜的鐵索叮當作響弄得獄卒睡不了覺,抽了幾頓鞭子,也便不叫了。
聽見開門的動靜,其中一名刺客醒了過來,眼睛腫得隻能勉力睜開一條線,待看清來人,喉中一嗚,似笑非笑,像哭聲。
獄卒賠笑彎腰道,“這幾個剛進來時成天嚷個不停,弟兄們就往他們口中塞了麻核桃。”
魏雲音板著臉,那獄卒看她臉色,又道,“這就給他去了,大人這會兒要問話麼?隔壁有間小室,是做審問之用,這邊髒汙,怕大人呆不慣。”
魏雲音也不多言,隨另一獄卒往小室去,走遠後隱約聽見身後傳來鞭聲和罵聲,料想是獄卒在殺那刺客威風。
不一會兒,人帶過來了,那人跪都跪不穩,渾身無力軟到在地,又被獄卒踹了兩腳,卻連眼睛都腫得睜不開,隻是嘴角冷笑,是條漢子。
“不用管了,拿兩壇子酒來,要烈酒。”
地上的人翻起眼皮瞅了魏雲音一眼,大笑出聲,聲音還是模糊,在喉中轟轟作響。
魏雲音沒急著問話,先翻了翻大理寺給的卷宗,已經是第三日,前幾日大理寺幾個老臣連番上陣,無非是問他叫什麼名字,哪兒人,受誰指派,為什麼要行刺。按上個謀逆罪名,再揣測靜妃是為五皇子才想謀殺皇帝,其情其理也合乎人心。靜妃隨侍在烈帝左右,待烈帝駕崩,矯詔便是。
大理寺審了六次,刺客被捕起初是真睡不著,後來就算想睡,也沒法睡了。
此刻一沾地,不一會兒竟口涎橫流,鼾聲響起在小室裏。
旁邊的獄卒一臉憤憤,上前舉鞭就抽,一鞭子把刺客的耳朵打出血,橫貫半張臉。
刺客口中痛呼一聲,也是悶悶的,顯然沒有力氣掙紮慘呼。
待酒來了,魏雲音讓獄卒先出去,之後從座上走下來。
當她駐足在刺客臉前,那刺客也無半點懼色,抬了抬頭隻是抬不起頭,多日沒有好好進食,又服了軟筋散,哪來力氣。
把獄卒那兒要來的鑰匙把在手上轉了兩圈,魏雲音躬身低頭,打開了刺客手上的鐐銬。
“你……”刺客聲音十分嘶啞,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魏雲音沒多說話,拽著他的領子,令他坐起。把兩壇酒中的一壇分給他,自顧自開了泥封,一口烈酒下去,她麵色薄紅,在此間也看不分明,開口道,“能喝嗎?”
刺客二話沒說,單手托不起酒壇,就換了雙手捧著,喝得急,流得滿胸膛都是,下巴抖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