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和玉大主管鬧矛盾了,這是整個西方魔教現在最為關注的一件事兒了。

教主大人不通俗物這在整個西方魔教高層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畢竟天天在一起生活工作,再怎麼瞞也沒指望著能長長久久的瞞過那些人精一樣的人們,可是那又怎麼樣兒?

教主武功高強可以威懾敵人就好了,他們這些人都有自己的野心,他們的權力互相製衡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這些年西方魔教蓬勃發展利益雖說沒法獨吞到也分割平衡,他們現在還真不樂意有個英明的教主來橫插一杠子。這些高層心裏都明白,教主,那就是個老佛爺,你平時好吃好喝的供著就行,他平時又隻知道練武不事兒多,有了解決不了的麻煩還能讓他出去當個打手什麼的好使的很,絕對比在外請個什麼高手幫忙欠人情核算,而且把他擼下來了,不說原來的恩情在那裏擺著,就說讓誰當教主其他幾個也服不了氣兒,還不如就他呢。

而玉大主管卻又是不一樣,他沒有一點兒武功卻有神鬼莫測之能,可以說這個魔教發展起來九成是他的功勞,如果這人當教主他們也甘心服氣,可偏偏這個人對這些權利不感興趣的很,這兩年也一直在往下放權,安排的整個魔教沒了那最高層的頭頭領導也能吱吱呀呀的運轉起來。

玉大主管平日裏和教主關係好的很,平日裏拌嘴都沒有的(那是你們沒看見),可這次……莫不是來真的?

幾個人精各自有思量。

這邊我們的西方魔教的聖姑玉瑩兒卻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直接找上了張寧問:“哥哥可是和那呆子吵架了,哥哥平時都不和他計較,這次那呆子是怎麼惹到哥哥了?”

張寧能說什麼,能對自己妹妹說是因為那呆子告白不成反生怨恨嗎?他冤死了有木有。

這世間,凡事兒一沾上了“情”字兒就沒一件是能攪得清說的明的,若真是場天注定的姻緣倒還罷了,雖苦尤甜,可偏偏張寧的這場情債在他眼裏來的沒根沒由,整個就是場“孽緣”,你叫他如何不頭疼。

他攬鏡自照,說實話,這世的容貌談不上什麼傾國傾城,且因為心魔困擾鬼氣森森的,平時對他說話也絕對稱不上溫柔體貼,張寧實在想不明白羅刹兒有多重的口味才會對自己有了情思。

好吧,不管它是怎麼產生的,但現在應該怎的處理呢?他對感情的事兒可一點兒也不擅長啊。

應了?不說自己的意願單就這個世界他待不了幾年了,這種有頭沒尾的事兒還真是做不出。不應?羅刹兒那呆子還不要鑽多久的牛角尖啊。

這幾日對著羅刹兒那張陰陽怪氣兒的怨婦臉張寧真是束手無措,像平時一樣嬉笑怒罵吧那小子不搭理你,扭捏一下吧這家夥就一臉充滿希望的樣子望著你,回避吧他馬上就是一副你傷害了我的模樣……

這一處理不好一個黑化的大BOSS就誕生在他手裏了。難道就又要在這一世欠下一筆無法償還的孽債嗎?還嫌心魔不夠怎的?

張寧實在沒法子了,他現在隻能舍下臉皮向妹妹討教一下:“如果……我是說如果,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喜歡上了……他想象中的你了,那該怎麼辦?”

“哈?”玉瑩兒先是沒反應過來,後來就一臉血的看著自家哥哥,“羅刹兒他……不是吧?”

張寧也一臉血的回望她:“就是。”

兩兄妹默默對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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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個感情白癡苦心想法子,那邊羅刹兒撤去了一身雲山霧繞跑到了山下一個大花樓裏麵喝花酒,真是: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他越喝越委屈,自己喜歡玉寧,從小就喜歡,要不然你以為魔教的小少爺是誰都能騎在頭上挖苦打罵的嗎?你以為魔教小少爺是誰都能喂食的嗎?你以為魔教小少爺是誰都能有那個福分做青梅竹馬的嗎?

他為了玉寧從沒有想過娶妻,為了玉寧從沒有要過生子,他為了玉寧甚至……從來沒有抱過女人!

你妹,他一個練純陽內功的魔教頭子快三十了還是個雛·兒,說出去誰信啊。

可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竟然說自己的感情是錯覺,錯覺你妹啊錯覺,他氣的當場就差點走火入魔啊……

羅刹兒在角落裏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隻覺得身處這熱鬧無比的煙花場所自己還是清冷無比,隻有這杯中之物能讓他暖暖身子,漸漸腳邊的酒壇越來越多,眼前的歌舞女娘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耳邊的絲竹調笑之聲越來越遠,這時一股子的甜香隱隱飄來,像一下子把焚天功激活了一樣……羅刹兒這個準宗師就這樣沒出息的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在花樓裏的大床上醒來,我們的西方魔教教主看著自己紅果果的身子默默無語……這是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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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家兄妹想出能把羅刹兒那讓人糾結的感情問題理順之前,他們突然發現這個原本處處找茬的呆子開始躲著他們了。

開會的時候……缺席。

吃飯的時候……缺席。

睡覺的時候……玉瑩兒偷偷去堵他,結果這貨穿著褻衣一開窗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