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棋,下棋~

張寧:……

他對這個小學生就基情滿滿的奇葩世界絕望了。

把扒著自己大腿控訴的幾個本校圍棋選手擼了下來,轉身就走,張寧決定現在馬上就去最近的寺廟裏買支簽帶上,大早上(快中午了親)看到鬼真是太不吉利了。

在路人的指引下左轉右拐的來到了這個隱藏在民居中的小寺,隻見這個寺廟建製很新,有兩個鍾樓,人煙稀少——別說信眾了連個和尚都沒看到,也不像其他的小寺一樣綠樹陰陰,反而有一個很寬敞的土製小廣場,上麵用石灰畫出了一個網球場,旁邊放著幾個八成新的網球和一副木質球拍,場中間還像模像樣的插著網球網……寺廟中看到這些,怎麼看怎麼不務正業。

張寧對這個寺廟十分不滿意,覺得這裏買的平安符絕對不會有什麼法力,決定再去別家看看,卻被突然傳出來的鍾聲嚇了一跳,轉身看去卻見一個穿著僧衣的大叔躺在鍾樓的欄杆上(難怪剛才沒看到)看書,腳上綁著撞鍾的繩子腿一動一動的正在敲鍾。

張寧好奇的精神力掃了掃,無語的發現這個怪和尚看的居然是小黃·書……

你好歹也是個出家人啊,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啊越前南次郎大叔。

……經此一役,張寧歇了買護身符的心思,要是日本所有和尚私下裏都是這副德行,他還是省省錢吧。

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裏,櫻木花道與往常一樣不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往日裏溫馨的“狗窩”卻在此時確實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張寧一驚一乍,不敢開電腦開電視,不敢照鏡子上廁所,唯恐那不幹淨的東西從哪裏冒出來……實在是丟盡了自己的老臉,寂靜的屋子裏隻聽見有些鬆了的水龍頭滴答滴答的滴水聲,真是滲人的很,突然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隻把張寧的汗毛都嚇得立了起來,滿腦子鬼怪順著電波爬過來的場景,直到瞄見手機屏上的“毛利蘭”三個字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表姐打來的。

“喂,蘭表姐……嗬嗬嗬,剛才沒聽到手機鈴聲,啊,我在家呢……嗯,我們這邊有事兒走不開了,有空我就和哥哥一起去東京看你們……啊……幫柯南要羅伯特.本鄉的簽名⊙﹏⊙b……好吧,我知道了,表姐再見啊。”

張寧看著掛斷的手機歎了一口氣,住舅舅家沒什麼,但舅舅家常駐一個走哪兒死哪兒的移動死神就要不得了,他這隻“仁·獸”受不了這個刺激啊。

羅伯特.本鄉就是那個虐了他們學校足球隊一個5:0且能場場射出不符合物理規則的“倒鉤射門”卻還沒被摔成高度截癱的大空翼的巴西教練,據說當球員的時候挺有名的,現在退役了不在本國當富翁泡超模卻被大空翼的爸爸勾搭來日本當學校的校隊足球教練……真是醉心於人類的教育事業。

雖然張寧永遠也搞不明白自己那個便宜表姐夫什麼時候能升上小學三年級,也不明白他那一天最起碼能克死一個人的“死神”體製為什麼還沒有引起社會恐慌,但是自己的溫柔表姐都求到自己頭上來了自然要幫忙。

隨手翻出來足球隊隊長硬塞過來的名片(被噴過香水的),一個電話打過去,從那邊結結巴巴的討好聲中問出了南葛國中足球訓練場地的位置(各個校隊的重點監視對象啊)就出門了。

過程開始很順利,事實證明這個巴西糟漢子對於自己的粉絲還是很有求必應的,但在某個和尚頭的臭小子認出了張寧其實就是上次和藤森學園比賽時跑來的和服拉拉隊時整個事情就變成了災難。

其實,我們的有定修也學生會長沒告訴張寧的是,藤森學園的啦啦隊在整個體育界都是很有名的,想也知道,各種COS的美少年男扮女裝神馬的,真是一大特色啊。

張寧前幾次來去匆匆外加被自己學校的運動員們圍著討好所以沒有發覺,現在隻能被這群剛剛訓練完一身臭汗的混小子們圍著問著例如“你真的不是女生啊”“你是自願穿女裝麼”等等的操·蛋問題。

對此他隻能回答:你妹紙的!

一個小時後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小混蛋們的糾纏覺得自己又死了一回的張寧把那張來之不易的簽著羅伯特.本鄉鬼畫符名字的簽字版以最快的速度速遞出去,期待這悲劇性的一天馬上結束,心裏暗暗發誓,再見到有定修也那個知情不報的混蛋一定要好好“問候”他一頓。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一打開燈發現櫻木花道竟然已經回來了——這可是很少見的,他平時這個時候應該和櫻木軍團一起打小鋼珠或像獅子一樣巡視自己這個小團體的“領地”的。

輕輕嗅了嗅,空氣中沒有血腥味,很好,不是打架受傷了回來包紮。

“哥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也不開燈?吃晚飯了麼?沒吃我給你下點麵。”順手把衣服掛在衣架上。

“不……阿寧……”,櫻木背對著他坐著,聲音沒了往日的活力,反而有些低沉,顯得心事重重的,“阿寧……”

“怎麼了?”張寧嚇了一跳,疾步上前,櫻木可很少這麼頹廢過,誰欺負他家孩子了,找死麼!

結果……就看到了櫻木花道(ˉ﹃ˉ)的醉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