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白起的靈魂拷問，蘇凡一時間倒是沒有答案。
倒也不是說蘇凡不想送他去，隻要是蘇凡覺得，這樣的人輪回了，真的就不會記得自己前世的事情了嗎？
孟婆湯雖然厲害，但是也不見得對誰都管用的。
當一個人的意誌力夠強大是，沒有任何的藥物可以改變他的記憶的。
不過這個時候如果蘇凡說不行，那也許真的會被嘲笑的。之前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沒想到現在竟然一轉眼就打臉了。
這感覺就像是大型的真香現場。
“讓你去輪回，問題不大。隻不過，你想去哪個道？”
蘇凡看著他詢問到。
“這個我倒是無所謂，不管是再世為人，還是淪為畜生。隻要是生命，都有存在的意義。”
也不知道白起怎麼想的，竟然能說出這樣富含哲理的話來。
蘇凡覺得他倒也是挺厲害的了，也許是經曆了這麼大的生死。看了這麼多人的滅亡吧。
有些人其實就是這樣，隻有當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才會明白過來。
蘇凡看著他，淡淡一笑。
“你確定，就真的無所謂？”
不過，蘇凡還是覺得，能看的開的人，真的很少很少。至少換了蘇凡在白起這個位置上的，他還是想要做人的。
而且最好還是投胎在好人家。
家境差的家庭，蘇凡根本就不想去。
苦日子他已經過過了，他不是喜歡錢，而是不想要在背負這些東西。
寧願一個人簡簡單單的過，也不想複雜的過一生。
“真的無所謂！”
似乎，蘇凡在白起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絲絲的悸動，隻是因為很微弱的關係，讓蘇凡不敢很確定。
然後他說話的語氣，又是十分的淡然，不帶有一點的感情。
但偏偏的蘇凡覺得，越是這樣的人，其實內心越是在意。
也許，他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為他自己的話，根本就沒有決定的權利的。與其表現的很哀求的樣子，還不如硬氣一點，反正結果不會改變。
“好，既然你無所謂，那我幫你決定了。”
“你放心，到時候閻羅王會來跟你說結果的。相信你都等了這麼久了，肯定不會介意在多等一會兒了吧？”
蘇凡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不介意！”
白起的話很少，每次都是說道重點之後，就沒了下文。
就像是擠牙膏似的，蘇凡問一句，他回答一句。
既然事情都已經談好了，那蘇凡也就不再這裏繼續浪費時間了。
“還圍在這裏幹嘛？你們難道就不需要承受刑法？是不是覺得，不完成，就可以離開的？”
蘇凡看著周圍一圈的鬼魂，淡淡的說道。
他們一聽蘇凡的話，頓時四散而開。
雖然蘇凡的樣子是牛頭，但是他們敢肯定，蘇凡絕對不是牛頭。
首先，牛頭的身上沒有這樣的氣勢，二來呢，就是他們的直覺了。
在變成了鬼之後，他們的直覺變得十分敏感起來了。
基本上沒有一次是錯誤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他們不敢再留下來了。
不過，怕死的占據絕大多數，但是肯定也是有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