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花,行止頗為女氣。

白孤鴻亦附和道,“對,這如何使得?”

作者有話要說:  忙忙忙

☆、第五章:少年意氣強不羈

林飛花此話倒是說出了不少人的心聲,一時間台下哄然,台上亦是風起雲湧,掌門三三兩兩交換著眼神,最終還是不偏不倚的清微道長開口道,“袁掌門,貧道以為林掌門的顧慮不無道理,先不論武者最忌逞勇鬥狠、亂殺無辜,各派掌門均是千金之體,身係各派根本,若是有什麼閃失,難保各派不會有大亂,那麼此番重振中原武林的大業怕也是要付之東流。”

素禪方丈亦讚同道,“袁掌門如此安排有何深意不妨今日宣示於眾,趁著人來得齊全,大家商量商量,也好有個計較。”

連張知妄都不吝抬眼望了過去,袁似蓬臉色微僵,下意識地向右看了眼,方支吾道,“此事乃我與派中各弟子商議而定,又曾知會過幾位掌門,他們也都是首肯了的。”

“我不關心此事由誰而定,”林飛花步步緊逼,“我問的是如此安排的用意!”

袁掌門沉下臉來,“我想林掌門大約是想岔了吧?老夫的意思並不是讓諸位掌門決一死戰,年輕弟子點到為止乃是因年輕人氣血方剛,下手不知輕重,特而告誡之。諸位掌門均是成名人物,自然知道分寸,而之所以會提到這句死生不論,不過是消除諸位的顧慮,望各位全力應戰,僅此而已。林掌門難不成是懷疑老夫別有用心不成?”

“嗬,”林飛花伸手撫弄袖口刺繡,冷笑道,“是又如何?反正我是貪生怕死,我太湖派也是不堪大用,此番便不參與比武了。不管誰當了盟主,但有令下,我派無有不從便是。”

沈秋暝微微訝異於林飛花的心直口快,轉念一想,太湖派勢力盡在江南東道,說到底還是得看周家的眼色,此番如此行事未必沒有周家的示意。

白孤鴻與林飛花私交甚好,自然亦步亦趨,“我蒼山派也不參與。”

他二人開了頭,便又有舜華宮等六派棄權,如是便成了十六組摯簽,決出優勝八派,最終再由四派掌門分出勝負。

這八派或偏安一隅,或勢單力孤,縱使退出也掀不起太大波瀾。其餘門派或多或少都有稱雄武林的野心,即使沒有,能讓子弟與各派高手切磋武學也是求之不得,便都表示不再有異議。

袁似蓬很是滿意,拍了拍掌,便有個俊朗後生飛身上台,手裏捧著個白玉匣子,袁似蓬笑道,“這是犬子袁輕舟,亦將參加明日的比試。”

諸人自是好一番奉承,又有小童奉上筆墨紙硯,袁似蓬親自潤了筆,送到清微道長麵前。清微道長也不推辭,將那十六個門派寫在紙上,投入匣中,隨後眾人一一抽簽。

張知妄坐在末位,自是輪不到他抽簽,聽聞崆峒派的越照影抽到鶴鳴也不過眉頭一挑,並未多言。

一番客套之後,眾掌門自是起身告辭,各回住處商討對策。

張知妄剛要下得台去,就聽素禪方丈低聲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舉心動念,無不是罪。”

張知妄腳步不停,掠過他身側,“貧道不才,以無厚入有間耳。”

是夜,曲池坊鶴鳴派住所內。

張知妄端坐堂上,不辨喜怒。沈秋暝、林知非與四位明字輩師叔分坐兩側,其餘知字輩、雲字輩弟子肅立正中。

正明子歎氣,“諸位可有應敵之策?”

崆峒派地處西北邊陲,與中原武林向來不甚親善,縱是見多識廣的玄明子、行走江湖的沈秋暝也不曾與之交手。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均不知從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