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所以就忘了那個感覺。

就好像對這個冷漠的世界,感覺得到是有著被襯托出的格外溫柔的溫暖存在,卻從未相信過自己能夠得到,總是不斷擦肩而過,永遠打不開那層殼,看不清裏麵到底什麼樣,漸漸地就放棄了有過的相信。

直到發現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原本會是再也不被阻攔、不擔心害怕、坦然地敞開著的溫暖的光。

於是再也無法回到冰冷之地,無法麵對這熄滅光亮的鋪天黑暗,也不再找得到已經失去的光。

到看見還有守護自己希望之火的人,卻是將熄。於是拚了命去讓它不要熄滅,這就是自己重拾‘相信’的證明。

願逝去的人到達那個光輝的地方,而生者將希望延續。

嘩啦,擦過枝葉。

啊,這回快要墜到底了吧。

那些早已死滅的記憶,突然像複活了一樣,洶湧地湧來,無比生動,帶著當初的氣味和顏色,甚至更加明亮了,鋪天蓋地,填補了一切殘缺與空白。

——“金鍾罩!就是金鍾罩!”

——“那,脖子總不會斷吧!”

——“是還沒訓練夠麼,要不要我來陪你玩一玩?”

——“是三打一!”

——“我曾經一定是很愛很愛你。”

——“實現了所有已幻滅的希望的地方,找回了所有被遺忘的感動……”

轟隆一聲砸在草坪上的聲音,隨之是枝葉沙沙落地,然後一片寂靜。

月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好亮啊,白光蔓延,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明媚而溫暖的橘色染滿了視線,“我們住在同一屋哦,我叫……”

啊,原來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裂縫

“伊妮莉,訓練生的生活怎麼樣?”黑衣人皮笑肉不笑是常態,“因為這批要進行融合的訓練生和你年齡相仿,來不及讓你提前訓練,剛入組織就一起進行了融合,不過看樣子滿習慣的嘛。說起來,你本來就長得有點像妖怪,這下全銀了更像了,是唯一一個沒有顏色的存在啊。”

伊妮莉麵無表情。但她用高速泥塊在黑衣人臉上畫了個烏龜。速度其實不是非常快,不過對人眼足夠了,他根本不知道她動了。

後來據說那些不苟言笑的高層都笑噴了茶。

其實這不是她的本意,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調皮整人的類型,她隻是不喜歡被說像妖怪而已。

這個黑衣人就是從廢墟中挖出她把她帶回組織的人。

那天他低頭看著這個髒兮兮的少女,全身是傷,卻連個表情都沒有,仿佛根本不在意,這正適合當戰士啊。

“名字?”

少女無動於衷。

“是嗎,不會說話了啊。”

少女無動於衷。

在車上顛簸,被帶到陌生的地方,走來走去,終於看到人了,是很多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統一穿著緊身服,兩人一組地似乎在練習打架?

“本來該先讓你休息恢複,可惜時間不夠了,”黑衣人說,“湊合一下吧,展現一下你現在的體力,你看起來還是應該蠻有實力的吧。”

剛要找還沒組隊的少女,一個男人拽著一個更年長的少女擠了過來,“這個死丫頭又跑出去了!差點就像上次那樣錯過融合時間!”

本來無意去看,但是餘光中被那黑色閃亮的大波浪吸引了,目光收進了她的麵容,天真得像個瓷娃娃的臉龐——為什麼是瓷娃娃?與那笑容不相稱的冰冷,美麗卻易碎。

兩人被分到一組,麵對麵,伊妮莉不知道該如何出手了,眼前這個少女有一種太脆弱的感覺,自己怕不小心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