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發展的最基本好惡,所以才不會繼續提升和有新的感悟……”安格斯感歎,“到界限時那種不會喪失頭腦的錯覺和還能變回人身模樣的誘惑,是很多戰士回不來的重要原因啊。”
“物種和外表有什麼重要。隻不過是生而為人,在這種形態下建立起自知、感受和選擇的方式,但這是對自己而言唯一的真實,”伊妮莉說,“所以覺醒與死亡無異,唯一的區別,是還要帶著生前的名字,去做那些讓自己不得安息的事。”
山洞外,兵刃撞擊聲。
“你這種礙手礙腳的家夥走開啦!說了有我就夠了!”
“啊啦,自大的猴子,你都砍不斷它吧?”
“切,空有蠻力,區區NO.7!”
“你又記錯了喲,你才是NO.7,我是NO.6。”
覺醒者:“你們忘記我的存在了啊?!現在的戰士都這麼胡鬧嗎!”
“少羅嗦!”羅亞路一拳打歪它。
“這兒沒你說話的份。”蘇菲亞一刀切了它的爪子。
覺醒者背後嚎叫的時候,前麵兩人又打到了一起。
“就用實力告訴你誰才是更高位!”“哼,萬分期待呢。”
“都住手!”
腳步踏著塵土走來。這兩個丫頭,居然也不等自己就先動手殺覺醒者,而且還沒殺完呢就相互打起來了。幸虧情報錯了,覺醒者不是高位。
“呀,伊妮莉姐。”“伊妮莉!幹嘛啦,一身的殺氣。”
覺醒者:“我要去履行我的使命了!”然後就朝伊妮莉衝過去。
不過路過蘇菲亞時直接被她順手砍成兩截了。
蘇菲亞:“使命個什麼呀。”
羅亞路:“啊!你想獨吞功勞啊你!”
“隻是很簡單的砍一下哦,這種被評為曆屆最高的攻擊力對你而言可能很費力哦?”
“嘁,稱號那麼野蠻,我的‘疾風’好聽多了吧!全戰士中最高敏捷天賦哎!”
“因埋入妖魔的不同而得到的差別力量,”腳步在兩人前方停下,“能算入你們的真正價值麼。”
“誒?”兩人一同愣了。
“各種華麗詞彙的評價,賦予的排名和褒獎,都是組織的洗腦。”伊妮莉一臉冷淡,“最終還不是作為工具被利用。”
兩人相互對看。
伊妮莉抬眼:“我們不斷修煉戰力為的是活下去。相互之間,就不要再爭了。”
下午的光線已經偏斜了,經過一天暴曬的土地還是散發著熱氣,熱浪使得荒蕪的山野小鎮看上去像是在浮動扭曲。
像這樣在整片大陸逐個區域掃蕩過來,伊妮莉邊走邊想,果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被遺忘的小村莊,孤零零呆在全是枯木的山腰上,帶著一種曠日持久的古老感。
踏入大門,所有人顯出驚訝的神色,隨之是懼怕,死寂一片。
然後那些年齡比較大的村民才開始竊竊私語:這個銀眼魔女真的是她麼?萬一真是的話,會不會把我們……
腳步沒理會那些細碎的輕音,徑直朝前走去,人們看到她是走向新來不久那家,走到挺接近的地方時,那個人就忽然碎了。
大劍回鞘的聲音驚醒了呆住的村民,然後所有人嚎叫著全跑了,沒看見地上的血都是詭異的紫藍色。
伊妮莉稍微側頭望了望自己最早的那個家,還是那樣碎磚斷瓦廢在原處啊。
“你怎麼這麼慢。”
溪邊生著篝火,伊妮莉背倚大劍閉目養神。
“測量可不是輕鬆活啊……”安格斯背著工具走過來,“而且你還躲在這種地方,下次把火生大點啦。”拿出小黑本,“已經四周轉悠過了吧?交給你了,我去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