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同一屋哦,我叫蘇菲亞。”

這個聲音……是之前左邊那個女孩,原來她的笑容這麼溫暖。

那些都沒有了。

睜開眼,這才是真實。

猛地爬起又栽倒,不顧一切的爬過去,沒有了,妖氣都沒有了,心跳都沒有了,溫度都沒有了,不是在裝死,真的都沒有了,天空下隻有寂靜。

可為什麼還是這麼安詳的表情,這麼放心,這麼盡興。

你們兩個,不是輕易可以看出來麼,憑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那種怪物是什麼。

可還是這麼果斷的衝上來,

還用著得意之技的夾擊,

還像從前那樣對什麼狀況都不擔心,

僅存的右手死死扣著地,嘴唇被咬得滴血。

就為了讓自己有時間接上那隻左臂……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茫然的走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所有人都死了,包括那個成為凶手的普莉西亞,在那之前她就也死了。

哦,好像是樹林,雜草間的溪水,張牙舞爪的樹木,一片黑漆漆的。

要是早些正視普莉西亞就好了,為什麼沒留意呢,一開全理智狀態就什麼感受能力都喪失了,怎麼沒早點發覺呢。

要不,就在救下她的時候趕快收兵,把時間往後拖,怕組織那邊無法交代,就在戰場上瞎衝到前頭被砍斷點胳膊啊腿啊的直接申請休假。

再怎麼不濟,戰鬥時佯裝要攻擊那個小女孩讓迪妮莎分神,四人的合擊怎麼也會中。

不是自詡戰術可以不擇手段麼,不是決定了就不搖擺麼,還不是心底也有著一份自大。

你們幹嘛這麼相信這樣的自己啊。

栽了個跟頭,撲到了雜草叢中的水裏。

原來你們兩個不是隨時隻顧著鬧啊,而是因為安心才隨著性子來,一邊打著還能一邊拌嘴,即使之前有覺得不對的地方,還是因為是自己的決策就視為沒問題。

其實應對變動的能力真的很差啊,事態一有變化就來不及⊕

垂頭笑了一下,又道別?這些天道別上癮啊。

好吧,絕食和趕路的日子要開始了。

走入木屋,咬住被單的一角,一個旋身將其披在身上。

才出穀地,在山路上遇見了一夥匪徒。

“哪來的女人?長這樣是人還是妖啊,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就不怕碰到什麼不好的事?”

伊妮莉左看看,右看看:“的確就是怕這種狀況,才選在白天。”

“仔細看看還長得挺好看的嘛,嘿,你就自認倒黴吧!”

然後匪徒就逐個被踢下了山溝。

有一個小包裹掉在旁邊,裏麵有金條,原來是送路費來了,看來真相是運氣不錯。嗯哼,自己也升級匪徒了啊。

“啊,糟了糟了……”

想用腳把包裹勾起,結果力道讓結散開了,大部分都也掉山溝裏了。把剩餘的踢起來,用肩膀去接,真是高難度。

“搞不好把這個練好了,以後雜耍賺路費都夠了……”

市集吵雜,裁縫店老板忙著疊布料,門口走進一個高挑的影子,“勞駕,”到櫃台前斜了斜身子,一塊金幣掉在上麵,“做一件帶肩甲的披風,上麵多掛幾個鉤子。”

再想了想,要不要掛倆籃子……還是算了,造型已經夠怪異了。

曾經的地形圖已經深深刻在腦海裏了,輕易就能想起,當時就判斷過德羅比就是組織和大陸的航線起點,往運輸船裏麵藏不難,因為還沒人搞過這一套。

胳膊的重量沒了,行動倒是更快了,找個箱子什麼的鑽進去就行。

德羅比啊……一邊想一邊在樹林走著,陽光被茂密的枝葉遮擋,陰涼中一片血一般的色澤,影影綽綽的。

再仔細看溪水並非因為反光,而是本來就變成了紫紅色。

有些疑惑,順著找到源頭,發現湖中滿是屍體碎塊,粼粼波光中央是奧菲利亞人類上半身的屍體。

……當時就在想不會砍覺醒吧,結果真的,真想扶額。看這些屍體被砍碎的方式,怎麼,好像,這不又是自己的手給砍的,再次想扶額。

但看她的表情非常安詳,似是得到了解脫,去了想去的地方,重聚了愛著的人。

突然感應到身後樹林的妖氣,猛地回頭。

一個覺醒者,極奇怪的形態,像機械製作一樣,中央一個圓盒,以眼睛為中心的上下鏡像臉透著詭異感,四麵伸展的滿是劍刃的許多肢體。

“歐羅巴……”

“什嗎?!”覺醒者大叫,“這樣都認得出來!虧得我故意不說話!嘿嘿,既然如此——”

肢體瞬間伸長,朝伊妮莉刺去,因後者沒動而一下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帶出的氣流撩起披風。

“咦?”歐羅巴眨眼。

“如你所見,我現在對你毫無威脅。”伊妮莉開口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