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的吧。

邊翻著任務包,發現一份討伐覺醒者的任務裏麵是歐羅巴帶隊,當年想帶她但被組織拚了命攔截……就選這個,好歹看一眼真人。

推開木門,拎著最後一件鬥篷。

“喲,你就是歐羅巴吧?據說很慷慨愛教同伴技術呐。”

“是的呀,這樣好裝死嘛。”兩個小辮,呆萌的笑,看起來比伊妮莉還小,這就是現存的最古老的戰士麼。不過,聰明。

“來來,這是你的鬥篷,你們玩去吧,我幫著看門!”

然後才看到名單裏最後一人是安琪兒。

“媽呀!怎麼老這麼糊塗!”扔了名單就跑,“我可不要見到那個凶丫頭!”

一氣等到第二天黃昏還沒回來,怕是要出事。

在木屋裏拍著自己的頭,咋辦好,想辦法聯絡一下附近的戰士吧,拽過包裹就要走。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是拄著大劍的艾爾妲,她拉著門把手讓到一邊,緊接著進來的是歐羅巴,抱著昏迷中滿身是血的伊妮莉。

“這是咋回事啊?!”安格斯直接一個投降姿勢包裹都飛天花板上了。

“身為毫發無損的隊長,實在有些難辭其咎,”歐羅巴把伊妮莉放到木桌上,“過程你問艾爾妲吧,我得趕快去交任務,兩份呢。”

大體檢查了一下,安格斯去翻包裹,“好事。”

“啥?!”費勁挪到凳子邊想落座的艾爾妲差點滑倒。

“不好意思啊我直接蹦出最終結論了。明顯的安琪兒覺醒了,你倆和詐屍的歐羅巴把她解決了。一了百了,以後就沒麻煩了啊。先那邊等一會……啊喂小妹你開金眼幹嘛!這會覺醒了咱仨就完蛋了啊!”

“我療傷……放心新方法不會失控……”

“停停停!你別怕給我添麻煩,上藥本來就快,老實坐著!能說話就給我講講具體過程,我還正有個猜測要問你一下——”

深夜,伊妮莉醒了。寂靜中昏黃的煤油燈,安格斯在寫本子。

“每次都醒太快了吧。”他頭也沒抬,“你會不會覺得,都低到不能再低了,怎麼還是被人說不可一世啊。”

“……”

“以前你們小,有件事不懂,現在告訴你就該明白了。”安格斯扣上筆帽,隨手翻著之前的內容,“安琪兒曾經被場主單獨帶走過。”

大陸的最南方有一條世界最長的山脈,附近群山環繞,少有人煙,即使是最接近的城鎮,也相隔很遠。

通向森林深處要先越過較易攀登的山,這裏的山腳下隻有一個小木屋。

據說曾經是有一個失敗者,在這裏獨居了一輩子。

他留下了很多手稿,但生前卻未出版,其中有一本保存的非常好,是一個硬皮厚本子,完全是綠色的,但隨著角度的不同又有變幻,讓人想到森林中的靈光,還有魔法呀、樹妖呀、精靈一類的傳說。

內容通篇像是觀察記錄,有時候又像是靈感抒發,或是哲學感悟。有一個大標題,叫做《萬物的精靈》,而最後幾頁附錄中還有幾個如《逐風的花魂》、《永遠的暖光》、《破碎的麵具》、《黯夜的傀儡》等附加。

本子的第一頁很簡潔,僅有手工鍍銀的一個圖案,是一個十字架。但不同於普通的十字,它的縱橫線交叉點是在彼此的正中心,縱線很長,橫線較短。

海浪拍著船身。

安格斯獨自迎風站在船頭,一動不動,藏著憤怒的目光盯著那些被激起又消失的白沫。

終於也要被送到試驗小島了,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你們才不是怕浪費了我的才華,你們是被看破醜陋麵目,心生不滿和回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