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安格斯手記
“喂,伊妮莉……”安格斯伸著懶腰,“你專門讓我吃驚的啊,當初根據埋入的妖魔判斷你最後的排名會是NO.6上下,結果現在居然就成了個有華麗大招的NO.2。你可別繼續了,天下第二也挺好……”
“要繼續也不可能。”伊妮莉沒回頭,“這個妖魔的能力已經被我開發得所剩無幾了。”
“哈?手動加速開發成這樣,你到底想幹嘛啊你?”
“隨著組織的研究進展,以後會出現更多想都不能想象的怪物吧……”
好吧好吧,地形探索、內部調查、處決行動權、調動權、廣泛接觸其他戰士、還試探自己,你什麼時候準備一舉反了?還是擔心引來大陸那邊更可怕的災難,所以要找機會逐個製造事件挨個依次逃掉?
原本隻是來隨意觀個摩,誰的生誰的死都隨便了,但現在莫名其妙的有點希望你們幾個天長地久了。想做什麼隨你做吧,至少最後還有一段在一起的日子。
“伊妮莉啊,你直覺那麼好,卻不用了,退而其次搞推理,最後還是會慢吞吞的推回一開始直覺得出的答案啊。”
“你也越來越愛講分析了。”
“你這樣的人,總在分析別人,沒人給你旁白太浪費了。”
X年X月X日:
伊妮莉的聲音,並不僅有像輕歎的一種。
她下起命令的時候,喝斷別人的時候,講解利害關係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感覺,威嚴卻不刺耳,低沉卻清晰,像是抑製著爆發力又不會不自然,渾厚利落且中性,偏偏又覺得藏著溫柔和安寧,拿什麼詞來描述的話,不動如山吧。
——安格斯手記
西北邊界地區真是夠滄桑的。
風總是很猛烈,到處都是峭壁石塊,天高地大,惡劣的生存條件,簡直都一股悲壯氛圍了。
伸了個懶腰,從臨時住所的床上起來,要準備去開工了吧。
自從分工合作之後,自己就較少觀摩任務現場了。天天的邊測量,邊腦袋裏思考整理那些殘本。
安格斯骨子裏不是個學者,單獨去研究那些理論其實他會很快無趣,他感興趣的是人,在借助對動態事情的感想時才會真的對那些理論研究有推動。所以他也想借著這次的狀態,一次把那些東方哲學係統化。
“以前被你們說淨在研究沒用的抽象理論的時期,其實都是炒些舊貨啊,”喝著早餐咖啡,“我其實多年一直停滯在怠倦期想暴走,才一副激進狀態,想不到在這裏找回了久違的手感,能夠再次進行研究……”看著達耶的信和新下來的任務,“可你們卻在這個時候給我搗亂……”
那個女孩被帶到自己眼前時,本來該感慨時代變換更替,但結果感覺到的卻是一種懷舊。拍自己的額頭,“搞什麼啊。”
“我是普莉西亞,”她一個規範的鞠躬,“您好。”
“啊,拉丁文‘遠古的日子’啊,怪不得呢。走吧,小妹二代。”
接著小妹一代也來了,這下可真是懷舊專題了啊。
艾爾妲以前的眼睛就亮晶晶的,但因為飄忽和缺少主見而顯得很溫和,現在像鷹一樣銳利。安格斯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嘛,這搞不好是咱給影響得啊,咱一開始戴這個墨鏡就是怕被伊妮莉從眼神中看出與其他聯絡人不同……算了別在這裏自戀了。
“小妹啊,好好帶這個孩子,隻有你可能救得了她。”
“我明白。”
“組織那群白癡,居然把她拎上這種風口浪尖。唯戰力論還不改,當初要是重視戰士的心理,現在哪來讓自己頭疼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