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生一世為你唱情歌(1 / 3)

一個暑假過去,我們又回到了熟悉的海城大學。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沒有變,除了走了一屆學生外。

上個學期快要放假的時候,畢業生就開始有了畢業生的樣子。我們宿舍樓上是那一屆的畢業生,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喝酒的學生,他們借酒述說著自己內心的苦悶。有惋惜自己四年大學白白度過的,有兄弟姐妹相互分別的,最讓人感慨萬千的是還有畢業分手的。也就是那年,我聽說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畢業就意味著失業,畢業就意味著分手。

那天我從學校剛剛回來,就看見樓下的一家飯店圍著很多人。當時天色已晚,我也沒有看清楚那些人是誰,再說我也不喜歡看這種熱鬧。知道晚上刑揚回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是我們係裏的一個學長和女朋友分手了,他們從大一就談戀愛了,到了畢業卻分手了。我們除了惋惜還有感歎。我和刑揚也意識到,將來我們畢業的時候,肯定也會遇到同樣的問題。在刑揚的敘述中,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又想起那雙黑色有力的眼睛。一連好幾天我都覺得那雙眼睛在盯著我。

在我見過的第一屆畢業生裏,最有趣的要數毓華園10#宿舍樓的男生。也不知道究竟那是哪個宿舍,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天,反正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在他們陽台上已經掛起了一張涼席。這涼席雖是普通的涼席,但上麵卻寫著超級雷人的字樣“大學城的妹子們,哥哥走了,讓師弟陪你們吧!切勿懷念!”。看著那紅紅的字,我感到寫這幅字的人一定是個人才,也不知道他那裏來的勇氣和創意。這個創意在當時可是轟動大學城的事情。

也就是在他們畢業的那幾天夜裏,我在半夜會時常被摔酒瓶子的聲音驚醒,接著就是一群人悲涼的歌聲。畢業按道理應該是沒那麼蒼涼,可究竟被那些蒼涼的人演繹得蒼涼了。

新學期來臨,我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屁孩兒,也算是學長學姐之類的人了。迎新生對我們來說似乎成了特別期待的事情。而且我們開學的日期也比迎新的時間早,這一切都是有意為之的。

當我們穿著移動公司配發的衣服站在火車站外麵或者學校門口的時候,就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的我們。當有新來的學生喊我們一聲學長的時候,那種心情簡直不能用激動來形容,我們似乎已經受了好長時間的壓迫,突然之間得到了解放。

迎新隻有兩天,因為安然比較忙,我隻能和宿舍的幾個哥們兒一起感受了。除了我們四個人外,我們還有張岩榮。第一天的時候我們也有模有樣地幫忙,但第二天這種新鮮感就下降了,加上第二天來的人也比較少了,我們就從一線上撤了下來。等到第一天晚上我們幾個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張岩榮就想了一個主意,說等第二天,我們可以在學校的日出廣場練習一下我們的樂隊,這樣可以增加我們樂隊的影響力。這確實是個好主意,雖然當時學校不讓在迎新的時候搞這種活動,但也沒說不讓我們練習啊!

果然,我們第二天就搬著樂器在又新廣場有模有樣的練習了。雖是打著練習的旗號,但我們絕對是演奏著我們熟悉的篇目。除了一些路來路過的高年級同學外,還有就是那些已經報道結束的同學。他們或者自己,或者在父母的陪同下,開始細細品味海大的魅力,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會在日出廣場駐足,除了投來羨慕的眼神外,還有就是私下裏的讚歎聲。

私底下,我們對張岩榮的注意大加讚歎,這個家夥果然給自己人長臉。通過那場假意練習,我們確實收到了非同凡響的效果。以前我們也聯係,但走在校園的路上從來沒有人跟我們打招呼;這次好了,很多女生都會看著我們。連安然都說,我們真的算是有點兒名氣了,還開著玩笑的跟我要簽名。

金秋十月的一天,銀杏樹的葉子已經黃了,校園裏一片秋色。我是超級喜歡秋天的,也喜歡那個以寫秋天聞名的作家——鬱達夫。在鬱達夫眾多的作品中,尤其喜歡那句“這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用我生命的三分之二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多麼美的句子,這種理想雖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終究是一種感情的強烈表達。也不得不說,在安然那麼細膩的文藝女青年的影響下,我已經越來越富有內涵了。

那天,我和安然手牽手走在校園的又新廣場上,我們看見在一處展覽牌上鞋子一個通知。本來我沒想著過去看看,但安然卻拉著我過去了。她作為我們社團的老大,經常忙著弄各種活動,見到別人有活動通知的時候,她就會看看。似乎習慣了就會成為一種職業病。

那個海報是音樂學院通知的,上麵寫著要舉辦“海城大學第一屆校園十佳歌手大賽”。上麵寫滿了時間已經具體的比賽消息。我看了看時間,距離初賽還有十天,要準備初賽的話,時間還是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