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臭水溝旁的樹林裏,早已經圍聚著以胡葉、田壞等為首的二、三十號人,其中也有著些校外小混混。忽然,有人跑來傳信說孔一梟在校內被打了,現在方夕他們還帶著上百人正向這裏趕來。
“什麼?方夕?那小子跟方夕的?”胡葉看向田壞不安地說,“我怎麼說沒見那小子人,也沒見梟哥帶人過來呢?”
田壞故裝也不知情的樣子,對著跑來傳信的兄弟就是一腳,“你TM胡說什麼?”
胡葉頓時急了,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其餘幾十來人也紛紛彎腰,撿起樹林裏的一些磚石、樹棍。
正好方夕帶著人押著孔一梟,來到了臭水溝,走進樹林。肖字方帶著眾人連把小樹林給包圍的嚴嚴實實,雙方怒目相對,誰也沒敢輕舉妄動。
方夕猛地掏出藏在腰上的尖刀,抓起孔一梟的脖領,刀刃對準其脖。
樹縫裏透過白色的月光,照在白色的刀子上,寒光閃閃的更顯鋒利可怕。怒視的雙方都將目光聚焦在那白刀子上,方夕的那股不要命的氣場更是壓到了所有人,都顯一絲驚恐。
孔一梟咧起身子、昂著脖子,撇眼盯著閃亮亮的刀子,一下冷汗直冒。“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急忙說:“別別、、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我哪知道他們是跟你混的呀!”
方夕野獸般的眼神狠狠瞪著孔一梟,鄙夷的語氣說:“你也是混的,你感覺現在解釋有用嗎?讓他們把手上的東西都扔了!快!!”把刀刃貼得更近了,孔一梟脖子當時就被按出了一流血印,分分鍾有彪血的可能!
孔一梟拚命咧著粗肥脖子,臉一會紅一會白的,朝胡葉些人怒斥道:“找死呀你們!沒聽見呀!都還楞著幹啥?”說話的嗓子始終昂起、不敢亂動,生怕脖子掉了地。
樹林裏夜色昏暗,隱約看得到方夕那滿臉猙獰的表情,那股咄咄逼人的氣息似乎在凝固,在征服樹林裏的一切。
胡葉、田壞些人看著不由一個寒顫,後仰了下身子當時就泄了氣。聽孔一梟再這麼說了,胡葉、田壞略有不甘,把手上的石頭放下。其他人也都將手上的家夥放下,就在他們放下的那一刻,也就注定了被打的份了。
方夕將刀子快速收回腰間,彎腰一手抓磚,另一手一把提起孔一梟的脖領子,對其大腦門上就是一磚,孔一梟當即是杠頭開花!
與此同時,肖字方其百十人連搶起地上的一些磚石、樹棍,就衝向樹林中央人群,拍打砸成一片。瞬間,樹林裏磚塊、石片、木棍滿天飛,哀呼慘叫聲接二不斷。
打鬥是異常猛烈,這是不用質疑的,一開始就進入了高潮...
突然,齊黑不知怎麼帶上人也跑出了校,衝入樹林,加入了戰團。
肖字方側目見齊黑帶上兄弟狼撲上來助陣,胸口的那團熊熊烈火猶如澆汽油般,氣焰衝天甚是猖狂。轉眼見剛被自己砸在地上的那人,現正要起身反抗,隨即又將其一轉拍倒在地。
“嗡嗡嗡”肖字方隻感覺後腦一沉,整個頭都發懵起來,暈乎乎的大腦一片空白,扭過身腦海裏充斥的隻有一個信念“砸死他!”
這個給肖字方一轉的人正是田壞,他本以為肖字方經自己這麼勁道的一砸,就躺地上了。怎知肖字方竟奇跡般的沒絲毫反應,還凶狠狠地扭過了身。
田壞盯著肖字方那雙布滿血絲的紅眼球,簡直就是從地獄衝出來的惡魔,可怕極了!他太高估自己那磚的威力了,也太低估肖字方的抗擊打能力了,手握著轉沒有上前也沒有後退‘楞’了,‘哎’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肖字方已高高舉起半塊轉,硬生生地砸在了田壞的天頂蓋上。
田壞滿臉難以置信地躺倒在草地上,閉著眼一動不動,頭頂冒著濃紅的鮮血,把原本散鬆鬆大長頭發,給染成了黑紅色一撮一撮地貼在頭皮上。
肖字方搖晃著彎下腰,一把抓住田壞的上衣襟,一手舉著板磚,嘴裏念念有詞地說:“瑪德裝死!給老子起來!”拉著說著,把那塊沾滿血的磚頭舉得老高,又要砸向一動不動的腦袋。
一下子被衝打過來的齊黑,一把抓住了正向下落的手臂,齊黑呼嘯著:“再砸就出人命了!”
高亢洪亮的聲音在樹林裏不斷回蕩著,震得是肖字方耳朵“隆隆”隻響,也喚醒了肖字方那顆殺戮的心,也喚醒了所有人的理智。
肖字方這才緊握磚頭緩慢地站直腰,樹林裏的所有人也都一動不動看著,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肖字方和躺在那一動不動的田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