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窮二白的高中生,要想在校內和周邊混得開。必須要有一定實力地位的人帶著,就像大廈的崛起絕非空口白字、一朝一夕的事。而肖字方是有這個崛起機會的,因為他有了一個帶他的人方夕。方夕、齊黑、肖字方他們自從一起打了孔一梟一幫人後,之間的關係更非一般。
方夕是在社會上混得很開的那種,武校出身因為能打敢打,曾拎著斧頭一人追打二十幾個社會混子,便一炮成名。社會上很多大哥都知道方夕這個名字,自然方夕能在社會上找到一些事幹,方夕又會把一些小事,交給齊黑、肖字方他們辦。
肖字方也很清楚在社會上辦的一些人事,有著一定的風險,但想在校內做大,也就需要和社會上的些人有一些來往聯係。
自從絆倒了孔一梟一些人後,肖字方也知道沒有回頭可言,狂奔下去才是正確的選擇,他也很享受這種激情澎湃的感覺,青春就應該留下些值得回憶的角落。
那次後肖字方在學校有了些小名氣,班長胡藝彬對他們的一些行為是閉眼不見不聞不敢管,這也為他們無假條、曠課外出提供了好的條件。
齊黑和肖字方他們都積極辦著方夕交給的事情。人生的一幕幕也就此將在肖字方腦海裏呈現,人生不歸路的開始!
一個下午,校門口開來了一輛銀白色麵包車,車的牌照已被布給蒙上了。方夕給齊黑打電話說,讓他帶倆兄弟再叫上肖字方他們。說是出校辦個事外麵有輛車接應,帶隊的是一個喊華哥的。
齊黑、肖字方帶上兄弟,操場小角越牆出校上了這輛麵包車,副駕駛的位置坐的是一個濃眉虎眼、脖帶粗金鏈的平頭王,這個寬肩窄臂翹屁股的大漢,就是方夕所說的華哥。
肖字方看向華哥的第一眼是華哥張嘴大笑的表情,口縫裏很耀眼的兩顆金門牙!在車上華哥不停地接打電話,車過了幾個轉角後,停在了一家大型酒店內的停車區。眾人下車隨華哥一起,進了酒店的一個房間。
古色古香的吊燈,格子花紋的桌布,暗黃色調的椅子,門口還站著兩位身穿製服的美女服務生,在溫暖的鵝黃色燈光下,似乎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慵懶的愜意,這是肖字方去過最豪華的一間酒店了。
偌大的圓桌自動旋轉著,周邊已經坐上了不少人,其間兩位美女服務生正向各位倒著水。華哥向期間幾人問候兩句坐下,齊黑、肖字方些人也隨著找合適的位置坐下,忽然看到了熟悉的麵容。
袁圈伸手在肖字方耳邊輕聲說:“小方,你看那幾個人不就是咱學校體育隊的嗎?”
肖字方看到了也是驚異了下,那就是也經常晚上在操場上鍛練的高二體育隊學生,看得出他們是跟著飯桌上另一大哥混的!肖字方戳了戳坐在旁邊齊黑的大腿,給齊黑使了個眼色。齊黑碩大的圓眼一絲不閃,顯得很自然應該早看見了。
在最上位的那人坐直腰,摸住挺起的大啤酒肚,說:“我是奉那邊一個老大哥的囑咐過來的,現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希望今晚不管啥手段把這件事解決好,不再留任何後遺症”、“大家就放心吃,吃好辦好,有啥事我們那邊承擔”話落起身先幹了一杯酒!
華哥和那幾個社會上的大哥互相客套閑侃著,接下來就是給作為弟弟的齊黑、肖字方他們和那些體育隊學生罐酒。
溫暖燈光下飯桌上圍著二十來人,美女服務生依舊不停地上著菜、倒著水和酒,氣氛卻略顯冷清。
華哥吃吃喝喝不說話,齊黑、肖字方幾人喝的都是麵紅耳赤、昏昏沉沉,坐在座位上更是不語。
唯聽體育隊幾個學生在這不是吹牛B、就是扯牛淡,都是一群不怕黃牛市場曝黃的“二哥”!吹來、扯去如此標榜自己,也就是想讓飯桌上其他幾個大哥,認識、認識他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一美女服務生笑著問:“你們是吃米飯還是麵條?”
華哥也喝了不少酒,彤彤紅的臉笑得很開心,露出臉上深深的兩個喝酒窩,說:“吃米飯的舉手!”華哥是不笑則以,一笑就要是大笑,露出赫赫發光大金牙的那種反唇笑!
齊黑、肖字方他們還有那群體育隊的看著華哥,一齊互相泛起笑臉、孩子般爭相舉起手,這一刻氣氛才略有和諧溫暖。
因為大家本來就來自不同組織,現在勉強湊到一張飯桌上,就像吃過的果蔬沙拉一樣,各色各樣的東西沒有炒過,根本混不到一起。現在蓋上一層沙拉醬,勉勉強強好像是一盤,實際上是各搞各的,說難聽點是各懷鬼胎。